“是,庄主。”茅老四领命而去。
“把他绑在树后,嘴巴堵上,情况不对就解决他。”陈鹏冷冷的指着笑面虎道。
笑面虎万念俱灰,面前的这个年轻庄主,才更像是匪!
“护庄队全体都有。”陈鹏低声下令,“全体分散埋伏,就地取材,找些树叶枝丫插在后背,以交叉火力阵型设伏。”
“是!”马六领命,指挥着老兵们,安排着书生们的埋伏。
却说那茅老四也是艺高人胆大,扛着长弓,大摇大摆的晃到了山门前。
茅老四潜伏了好些天,得空就过来这边当伙夫,没空就不来,也没人察觉。
这守山门的喽啰早已认得他,循例对了一下口令,便开了山门。
喽啰见他扛着角头雕的宝弓,顿时就好奇的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劫庄事宜。
有喽啰笑着道,“大王提前派你送宝弓回来,铁定是得风而归!”
“何止呀?”茅老四煞有介事的掏出一把银子,“嘿哟,你们瞧,那庄里,全都是金银财宝,一整箱一整箱的。”
“咱们先头部分都带不动这么多,所以大王还特意吩咐我,回来召集大伙下去搬财呢。”
喽啰们喜形于色,“当、当真?”
这些喽啰被安排守寨,本身就很是不满。
毕竟,跟着先头部分去劫庄,油水才能大把大把的捞。
而留在这里守寨,却只能喝西北风喝到饱。
茅老四赶紧火上加油道,“这还不止呢,庄里娘们太多,个个都熊大腚大的,弟兄们把持不住,当场就地正法了都。”
“那些个娘们呀,多得一根绳子都绑不下,所以大王还吩咐,让咱们赶过去的弟兄,不要带兵器,轻装赶路,多带些绳子,好绑娘们。”
茅老四说得绘声绘色的,喽啰们光是脑补,都觉得飘飘然。
“我立马去跟二当家汇报!”喽啰们抢着跑了回去。
……
此时的苗人青,正在寨里百无聊赖的亵玩着女奴。
其中有几个,还是沈复那飘红院的进贡,赵才生前给送过来的。
都是些收来的小寡妇,在卖给青楼之前,都是良家妇人,比那些打小就做乡娼野妓的好多了。
再加上如今实行的寡妇搜捕令,这些小寡妇为了活命,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这时,有喽啰火急火燎的撞了进来,坏了他的好事。
苗人青把那喽啰毒打了一顿,这才解了气。
那喽啰也是着急,宁可受罚,也得把大当家的号令传达。
将茅老四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苗人青后。
苗人青先是眉头紧皱,接着穿上衣物,扛着大刀来到了山门前。
“你是……伙夫?”苗人青皱眉问道,“那抬弓小厮呢?怎么不是他抬回来?”
茅老四拱手道,“回当家的,那小厮正在侍候大当家呢。”
“胡说!”苗人青突然暴怒,将大刀抵在茅老四的脖子上,喝问道,“大哥的宝弓,怎么可能会交由双手满是污秽的伙夫来拿?快说,大哥他们现在何处?!”
茅老四当年被南蛮子发现的时候,也是这般场面。
但因为当时慌了,才被南蛮子抓住了破绽,鼻子才被削掉。
有了前车之鉴,茅老四便知晓,越是到了这般紧要关头,便越是要表现得冷静。
“二当家息怒,的确是大当家命小人带宝弓回来报信的。”茅老四一脸真诚的说道,“若是二当家不信,大可随小人一道,去那庄子里,与大当家问个清楚。”
其余小喽啰也是下山心切,连忙附和道,“是呀二当家,咱大当家一手响天箭天下无敌,更何况,面对的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对啊对啊,这宝弓是真的,寻常人也夺不了大当家的宝弓呀,谁能有那个本事?”茅老四连忙顺水推舟道。
苗人青将信将疑,仔细一想,也确实在理,便收起了大刀,“姑且信你一回,但我奉命守寨,除非大哥亲自来下令,否则,我绝不会派人下山接应。”
茅老四心里一紧,果真如笑面虎所言,这二当家还真是有够死脑筋的。
于是,茅老四便摊了摊手道,“那小人就没办法喽,话已经传到,宝弓交还给二当家您,小人该去伙房忙活去了。”
苗人青接过宝弓,确实是角头雕的无误。
茅老四晃晃悠悠的往伙房走去,趁着没人注意,朝着陈鹏他们的方向发出一声鸟叫。
“慢着!”苗人青神情一紧,立马抓住了茅老四,喝道,“你到底在给谁人发信?!说错一个字,老子立马削了你的头!”
与此同时,寨门外埋伏着的陈鹏,在心里默数着时间,茅老四进去也已经过去了一刻多钟。
见茅老四迟迟没有出来,陈鹏便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