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御花园里鸟语花香、欢声笑语,整个皇城似乎鲜活了起来,再也没有死气与压抑萦绕。
景妃因为大皇子的缘故,也来了御花园。她虽素来端着架子,但是御花园的氛围太过美好和乐,不知不觉中竟也坐在毯子上吃甜品了。
等反应过来时,奶茶都喝完一盏了。景妃笑着摇了摇头,这样似乎也不错。
她大手一挥,叫来了画师,给众姐妹作画。
喜欢什么姿势就自己和画师沟通,喜欢和谁一同入框就自己联系。
一开始大家还放不开,没人上前找画师作画。
画师无聊,就把众嫔妃在草坪间嬉闹饮食的画面画了下来。
后来,景妃把这幅画裱了起来,挂在了自己宫中。
子宁看着都没人去,自己拉着宋舒叫画师作画。
她们俩站在树下,摆出了俏皮的姿势,丝毫不顾及旁人诧异的视线。
不过众人也没有过多关注她们,不一会又玩闹开了。
大皇子带着二皇子奔跑玩闹,嫔妃在一旁谈天说地,还有美食甜品饮用,把正在处理政务的东方御给羡慕坏了。
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一声掌掴吸引了。
“贱人,姐姐的忌日你居然敢穿红色的衣衫!”子宁无故被人扇了一巴掌,都给打懵了。
她今天穿了朱红裙衫,不知道为什么就冲撞了贵人。
“放肆!你居然敢打本宫的人!”贤妃一巴掌扇了回去。
她刚刚正在和子宁在玉兰树下摆pose,这个人莫名其妙冲上来打人,神经病一个。
“你竟然敢打我?”胡昭仪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贤妃。
她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中都没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哼,本宫乃圣上亲封的从一品贤妃,你一个从二品昭仪,如何打不得?倒是你,仗势欺人,居然敢殴打有孕嫔妃,你该当何罪?来人,快去禀报陛下。”贤妃气势大涨,指挥全局,丝毫不给胡昭仪逃跑的机会。
子宁委屈巴巴地站在一边,亚么黛在一旁扶着她,任由子宁倚靠着。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子宁的背,好似在安慰她。
胡昭仪气不过,贤妃她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容华她还不配打骂吗?
“你少在那边装,不过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就拿鸡毛当令箭。我不过是掌掴了你,你的肚子根本不会有事!”
胡昭仪掉转枪头,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子宁,咬牙切齿道。
众嫔妃都围了过来,虽然有心想帮忙说上几句,但碍于位份低,不敢造次。
何况胡家势大,轻易得罪不起。
“胡昭仪何必如此。你姐姐的忌日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新来的姐妹根本不知道呢,不知者无罪。何况,陛下都已经有继后了,谁还敢提元后啊。”她们怕胡昭仪,景妃可不怕,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丝毫没有禁忌。
“你!”胡昭仪气极了,这些嫔妃居然敢不敬自己的姐姐,人走茶凉果真如此。
“皇上驾到!”太监唱了起来。
“参见陛下。”众嫔妃弯腰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唱礼声整齐划一。
“爱妃这是怎么了?”东方御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子宁,她的左脸红红的,隐约能看到巴掌印子。
“陛下。”子宁扑入东方御的怀中,一声略带哭腔的叫唤,让东方御心疼坏了。
宋舒在一旁“哟哟哟……”
靠山来了不一样了哈。
宋舒站了出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东方御听了很是恼怒,他的宁宁居然被人打了?
她这样善良温柔、人见人爱,居然还会被人打?
一定是那个人脑子有问题。
“胡昭仪,你太放肆了!居然敢殴打怀孕妃嫔,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殴打朕了!”东方御气急败坏,虽然止住了自己的暴怒,但是还是可以从声音中听出说话人的情绪。
“陛下!今天是姐姐的忌日啊,臣妾看不过去才……”胡昭仪惶恐地跪下请罪。
“你姐姐已经故去多年了,宁宁她才入宫多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不要无理取闹。”东方御对这个小姨子很是头疼。
元后故去后胡家着急忙慌地把她送进宫来,他为了安抚朝臣,不得拒绝。
“陛下!姐姐不过才去了四年,您就不记得她了吗?她为您诞下了大公主,这才落下了病根,早早故去了!您不记得了吗?“胡昭仪不敢置信,她姐姐才离开堪堪不过四年,陛下就不念旧情,只护这狐媚子母子,对姐姐留下的孩子不闻不问。
姐姐,你在天有灵,可都看到了?
这就是你一心要嫁的男人,呵呵。
“放肆!胡昭仪以下犯上、嚣张跋扈、殴打宫妃,禁足3个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