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濯池被吓得向后退了退。
只见那两人露出怪异的笑,站起来向他走来。
二人顶着炸毛的鸡窝头,穿着破旧不堪的麻布衣,还光着脚,浑身脏兮兮的。
季濯池也缓缓地后退,退到门口,青年背在身后的手打算打开门,却不料自己靠到了一堵墙上,季濯池呼吸一滞,这触感……是人!!!
果不其然,布满茧子的大手将他禁锢住,季濯池回头,只见是一个满眼淫邪的老头。
青年大力挣扎,“放开我,你们是何人。”
抱住季濯池的咸猪手在他的腰间摩挲揩油。
“哈哈哈,又来一个小羊羔。”
“看这衣服可以卖不少钱啊,虽是个男人,但干起来也带劲……”
那人搓搓手,色眯眯地舔了舔嘴角。
“完事儿后卖到窑子里,这可是上等的姿色。”
季濯池怒火中烧,“放开我,简直不知羞耻,恶心至极,放开我———”
青年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男子什么的,自己岂容他们侮辱……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季濯池直接将手中的死兔子甩到色老头的脸上。
“啊———”
再猛地将色老头一推,推到另外两个人身上,转身开门向外跑,一气呵成。
因跑得太急还掉了一只鞋,但季濯池也顾不上去捡了,用尽吃奶的劲原路返回,躲到树林里了。
三个人追出来时已见不到青年的身影。
“呸,娘的,溜得真快,别让老子逮到你,不然老子*死你。”
“哈哈,今晚有口福了,这不还有只兔子吗?”
……
摆脱了三人,季濯池松了口气,如今小路是过不去了,只能走大路了,只希望那群贼人莫要追过来。
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了鞋子的左脚,脚踝肿得厉害,抿了抿唇,找了根粗点的棍子,拄着向北方的大路方向走去。
路上流民很多,
因着兖州传出朝廷送来救济粮和重建的援兵,逃出来的流民们又纷纷返回兖州。
“两个月了,朝廷终于派人来了,还好没有放弃咱们。”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的孩儿已经去了,生生饿死的啊……”一老妇人掩目痛哭。
……
混在流民堆里的季濯池听着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等等,一个多月前朝中不是送过一批粮吗,怎的听他们的语气是没有…
这样想着,季濯池跛着脚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一个老伯身边,“大爷啊,这…这么长时间朝中竟对兖州不理不睬,可我听闻这丞相大人素有仁心,不会置百姓于不顾啊?”
“哼,俺哪里知道,说不定那名头是假的,哪个大人会管俺们这种小老百姓。”
……
那些粮去哪了?
还有,此次送粮一事,萧丞相秘密封锁了消息,只有当日上朝的官员知晓,那些贼人是如何知晓的……
另一边,
陈飞按照老李头指路的方向走,感觉不对劲,走到头才发现前方因为山体坍塌,挡住了去路。
陈飞心中郁闷,策马拐向北,打算从大路绕过去。
到手的兔子飞了,季濯池按着疼地发狠的胃,已经饿得两天了,得吃些东西啊……
这时旁边一个小黑手拽了拽季濯池的袖子,青年低头看去,入目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瘦瘦的,但眼睛很亮,皮肤也没有很黑,看样子家里将她养的很好。
“哥哥,这个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