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兰一家人都在外面上工,带着红袖章的人直接冲了进去,等到其他人来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时候,回去一看已经是满地狼藉。
看到眼前自己的家被翻的不成样子,甚至还被打砸过,苗翠兰气得要死,恨不得马上把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打一顿。
但无论怎样,她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不应该冲动,不然得罪了这个小群体事小,随便被他们找出一两项罪名,说不定就得拉去农场改造,或者有其他更糟糕的后果。
家里还有两个孕妇,不能冲动。
给自己做了无数遍的思想工作之后,苗翠兰才脾气态度好的问了问带头闯进来的红袖章。
“这位小哥,我们家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让你们这么多人来到这儿翻箱倒柜的?”
领头的那个红袖章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因为他比苗翠兰长得要高一些,所以看人就是一副趾高气扬低头不屑的模样。
“你们被人举报资本主义享乐,还有人说你们家里面的财产来路不明,说你们家里面窝藏了许多资本主义的东西,现在我们专门过来搜查一番!”
苗翠兰一听就笑了,“小哥啊,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这个情况,刚才你们破门而入,把我们家也翻了个底朝天,可以找出来什么东西吗?”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人,立马就蔫了,是的,他们什么都没找到。
苗翠兰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找到任何东西,不说其它的,就是家里面厨房用的米面粮油,全部都是被她放到空间里的。
放在外面的那些都是普通人家会有的,并不打眼。
家里面所有人穿的衣物,外面都是补丁加补丁,而穿在里面的都是一些好料子。
平时她就有注重这些可能会被别人举报的事情,所以家里面的人衣服全部都是由她来洗,每次洗好晾好,全部都放到空间里面去,有谁要穿了再来跟她说。
而为了以防被别人看到自己晾晒的时候有料子很好的衣服,所以苗翠兰都是在空间里面用洗衣机洗,并且用烘干机烘干。
把所有事情都做到了万无一失,根本就不可能找出任何的破绽。
这些戴红袖章的人其实也在思考要怎么体面地退出,因为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没找到,但是就让他们这么直接灰溜溜地离开也做不到。
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从县里到镇上,再到这个村,走了许多的路,今天要是没有任何的结果,那可就算是白来了。
苗翠兰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曾经沉浸在名利场多年的老手来说,这些小屁孩随便一个动作就能猜到他们的利益所趋。
正当她想着要么送点东西把这些人赶走的时候,缪诗雨突然站了出来,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开始对苗翠兰一家进行声泪控诉。
“这一大家子人就是资本主义享乐的心态,他们家的儿媳妇儿怀了孕竟然不上工,就是怀了孕又不是要死人了,怎么就不能去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了呢?”
“你们看看他们一家人这个身材,哪有广大贫苦百姓吃成这个样子的?”
“还有他们家的男人,每天都把自己家媳妇捧在手心里面一样,恨不得念经都要黏在她们身上。爱情这个东西,难道不是资本主义享乐吗?夫妻之间应该是像革命斗士一样,必须为建设国家而共同努力,怎么能够把精力都放在这些小情小爱身上?”
……
缪诗雨的理由有很多,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却又站不住脚跟。
其他人听着也没有打断,以至于她越说越兴奋,到后面直接开始手舞足蹈地表演了起来。
这一家人平日里生活中的细节全部都被表现了出来,村里面的人看着就完全当了一个乐子。
戴红袖章的人看着她表演也乐的不可开支,苗翠兰就没有那么心情好了。
她看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缪诗雨身上时,把领头的红袖章拉到一旁。
“小哥,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来我们家里面也确实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缪知青因为自己过的不太好,所以可能对我们家里面和谐共处的氛围就有些嫉妒,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一心为国家做建设的家庭,都是以积极正向的态度去面对一切,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子。”
苗翠兰的态度很好,她还拿出来了一根煮熟的红薯递了过去。
“小哥,饿了吧?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但是地窖里的红薯土豆是可以管饱的。你看你们今天中午要么就在我们家里面吃一吃?这大老远的跑过来,总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
戴红袖章的本来态度软了一瞬,在看到红薯的时候,双眼一瞪,直接把苗翠兰一下推倒,然后厉声道:
“你这就是想腐蚀我们的先进思想!一根红薯就要打发我们,你在想什么屁吃?我们哪怕去京市、去沪市,那也是国家包吃包住的,来你们这儿也理应被当座上宾对待!”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