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保证你们真的就在这碧烬山里,不会受到半点影响。”
“他们未必什么都不懂,可能只是瞒着你而已,在魔修窝里,出得了什么干净的人?”
楼危眼底的怒意渐消,只剩下淡淡的寒意,可说话依旧是丝毫不留情面。
路剑离听了尚且还能面不改色,而那些孩子听了后,脸上有的带着怒意,而有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可不管他们怎么捶打,楼危都纹丝不动,剑依旧压在路剑离的肩上。
有些孩子就想来夺他手中的剑,可若是不小心恐怕还会主动撞在剑上,楼危不由得面色一变,只觉得这些人实在是麻烦又碍眼,正准备先把剑收起。
可他心里刚有这么打算,他手中的剑便剧烈地颤动起来,进而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被靠在拂尘殿殿前石柱上的红衣人给握在手上。
对方还像是看着一把破铜烂铁一样,十分随意地扫了一眼。
他这副轻描淡写,散漫轻视的模样,让楼危心里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他握紧了拳头,勉强吸了几口气,这才没直接冲出去。
楼危背在身后的手还在轻轻颤抖,方才他已经极力对抗那股想把剑夺走的力量,反而还伤了他的手。
这是他的本命剑,若非他如今修为被封,又怎么轮得到被魔尊郁尧夺走。
对剑修来说,剑可是比命更重要的东西,而身为剑修,却被人夺了剑,无疑是赤裸裸的羞辱。
郁尧他没来拂尘殿之前,属实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看到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刚才眼见着那些孩子围着楼危闹,就怕他们不小心撞到了剑刃上,这才出手。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楼危跟前。一双赤红的眸子微微眯起,柳眉轻轻一挑,莫名给人一种他在居高临下俯视人的感觉。
郁尧缓缓勾起了唇,看着楼危道:“楼仙君似乎对这里很不满,那不如让本座派人将你送回水牢里,要知道,这次你再去,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楼危,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可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座的底线。”郁尧凑近了一点,一双血眸直直地盯着楼危。
其中弥漫的血色像是还带着几分腥气,让楼危瞳孔猛地一缩,仿佛又想到了当时在碧烬山上受尽折辱的一个月,和对方含笑间就废去他的修为,夺走他的本源的样子。
他猛地出手,朝着郁尧脸上砸去,却被对方率先抬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对方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突然涌出几丝魔气,楼危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
像是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样,如今的他被人轻轻一推便会倒地不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忍不住踉跄了一下,无力地朝着身前的人栽倒了过去,却在头即将靠在对方身上时,被对方抬手扶住了肩。
虽然未触碰到,他也由于近距离的接触,无法控制地嗅到了对方身上神秘的幽香。
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花卉,就跟对方带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一种危险而又馥郁的香味。
他面色变了又变,更加难看了,却只能清晰地感受着那魔头的手正按在他的肩上。那指骨分明的手按在肩上的触感,让他生出几分微妙感,可一想到那只手是谁的,不免又觉得厌恶和恶心。
对方的声音由于两人贴得太近仿佛是自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让楼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还隐隐带着几分恼怒的红意。
“既然技不如人,楼仙君不如老实承认。”
“你......”楼危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吐出一口血,可对方偏偏要继续说。
音色清冽干净,宛如泠泠泉水,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都不客气,偏偏用那么低缓的语气说出来,用他的游刃有余,来衬托自己此刻的狼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说对了,他确实是技不如人......
“你如今这般寄人篱下,尊严和性命都在本座手上,还这般在本座的碧烬山上大声喧哗,歇斯底里......”
“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只会认为楼仙君你......输不起。”
听到这句话,楼危本来应该更愤怒的,可他却有些微微失神,脑海中莫名想到了那道隐隐在自己耳边响起的话。
当时在楼家,救了他的那个人,似乎也是这么不急不缓,吐字和断句,包括语气的停顿,都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可若细细想想,两人又完全不一样。
但他方才那个瞬间,又为何会将两人联想起来......简直就是侮辱了那个愿意来舍身救他的恩人。
楼危本欲抬头,却在不经意间扫到某处时愣住了。
只见对方微微敞开的衣襟里,能看到黑色的内衫里隐隐露出了一点点暧昧的红痕,像是某个指印,处处透露着些许旖旎的色.气。
而且看着这指印大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