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蝉如何教导的小锦鲤陈落是不知道的。
他并无这种偷听人的癖好。
不过自白玉蝉和小锦鲤说过后,小锦鲤在化形上,倒是不再光秃秃的出现在了视野中。
这是一个好事。
懂得了廉耻。
知晓了端庄。
于是也就明白了人活在世界上的所需要的颜面了。
倒是白玉蝉,似乎对昔日仙人大战的事情有些好奇……
公公屠仙。
这事情于她来说,也该当好奇的。
她向来崇拜爷。
也知晓爷的厉害,可如今便是仙人,也陨落在了爷的手中,这其中的故事,她总想要听听的。
甚至……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可……
“虚了虚了,虚了!”
陈落听着,却是连连摇头:“传闻虚了……咱家哪里有那么厉害?”
“虚了?”
白玉蝉笑着:“爷没杀了仙人?”
“只是曾经的仙人罢了……”
“曾经那也是仙人,便是曾经,也不是现在所有人所能对抗的吧?”
“他也放水了。”
“放水可就死了……”
陈落:……
微微叹气。
玉蝉啊玉蝉,爷向来低调,你又为什么拆台?
看着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白玉蝉,陈落已无奈:“要听那便说吧,看你这样子是咱家今日不好好讲讲,根本不会罢休的。”
“所以说,陈爷最好了,不是吗?”
白玉蝉笑道:“似乎只要玉蝉想要的,陈爷都会满足……”
陈落听了,也是笑了笑。
她啊……
总是能抓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柔软的。
听着徐徐道来的昔日之战,白玉蝉见陈落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崇拜了。
“百丈之躯,法相天地……陈爷的神通是越来越厉害了,您虽不是仙人,却胜过仙人。”
“是的是的,先生最厉害了。”
人是虚荣的。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的给自己拍着马屁,饶是陈落的不争之道,今日也差点彻底崩溃。
只觉得嘴角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了。
“一般一般,也没有那么厉害,那法相天地虽厉害,但学起来也是简单的。”
“要多久才会学会?”
小锦鲤问着。
“咱家也就学了几百年,小葵的话,上千年差不多了!”
小家伙的脸直接垮了下来。
上千年?
她非真龙……
也非五灵。
有没有那么长的寿命,谁能知道?
只是说到了这里,陈落沉默了下,后抬头,问了白玉蝉:“百年时间,东土乱舞,便是诸神也死了许多,玉蝉也受了波及了吧?”
白玉蝉愣了下。
用手轻轻的拨了下垂落在眼前的青丝,将其别在了鬓后,语气有些轻松。
“陈爷战仙人的那百年,世人皆有以为陈爷不在了,一些人总会乱了一些。
诸神也好,朝廷也好,修仙界也好,总会受到波及。
玉蝉为邯丹城隍,又是云山契母,更为云山山君……
种种身份加起来,总会引起了一些邪修的垂涎的,不过啊,有陈爷在都是没事的。
昔日陈爷留下了两盏灯台,可是替玉蝉挡住了许多次劫难。
再后来。
也就归于平静了。
至于害怕什么的,却是不曾有过的…故而爷,您无需担心玉蝉的。”
那两盏灯笼?
陈落倒是记得……
当初为给玉蝉一些底牌所留下的,不曾想倒是替她挡住了这百年之劫。
只是……
“总还是不放心的。”
陈落说着。
“咱家于这人间,已无多少人故人存在了……玉蝉算是一个,总有些牵挂。”
“爷不该牵挂的。”
白玉蝉道:“爷行于人间,仅该是历练,历练完了,也该回了天上。
岂能因为我等而牵挂?”
“我非仙人,如何做到无情?”
陈落笑了笑。
眉宇间,不知为何却是满是担心。
“爷,出事了?”
陈落点头,可又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
“心中有感,此行北域,恐有不妥……”
“会死?”
“不知晓,但总觉得,怕是去很长很长的时间……”
“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