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好我有空,带着鸢儿猫过去一下吧!”
阿鸢还没有回过神,就仿若被一阵风卷走了。
风是暖的,毛茸茸的。
出了龙卷风,原来她就窝在如君长老的怀里。
自然景观一般的风景。
屋子是石头搭建的,门口有绿植藤蔓修饰着。
门是石头的,但是敞开着。
门口只有一只兔子。
它看到如君,恭敬的低头行礼。
阿鸢仰起头,见如君依旧很柔和,只是点了点头。
屋内,两个老者。
因为眉头的眉毛很长且白,微微有点干枯。
大王对如君长老也是恭恭敬敬的,而如君也只是点了点头。
哇哦,如君的地位不低啊!
就是一个小流氓。
喵喵的,看人家的小屁屁。
阿鸢想到这里,心里就憋了口气。
如今,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罢了罢了,这气吞下了。
阿鸢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咳嗦了几声。
肃杀的空气里只有她咳嗽的声音。
等声平息了。
大王兔子是一只白毛兔子,耳朵上有个金色花朵耳钉。
眉眼弯弯,慈眉善目。
究竟是不是善,谁又可知?
它眼里浸淫着的威严,不浓。
另一个老兔子手里握着手杖,自如君来,它就站了起来。
如君颔首后,它们才坐下。
阿鸢耳边安安静静,连风吹草动也听不到。
但是,她可以看到它们嘴边的三瓣嘴一张一合。
阿鸢有些泄气。
防着她,那带她来干嘛?
这不侮辱人,哦猫吗?
阿鸢趴在如君怀里,它们嘴唇一张一合,似辩论,也似乎是如君单方面输出,它们有些唯唯诺诺。
只是眉头时而紧皱,又皱的更紧。
最后,眉头舒展了。
阿鸢听得到了。
“长光公主尚幼,责罚也挺久了,让它去南苑把书读了,这几天就不必出来了。”
阿鸢皱着眉头,听如君说着。
她现在大约知道了一些,如君似乎很有地位,而且能力不低。
毕竟当时能第一手救下她,也不容易。
她前几天,特别是第一天动也不得行,感觉骨头被肢解了一样,隐隐泛痛,最近只是有些发痒。
而且她长生至此,对啊,最长生的?
阿鸢窝在如君怀里,不动声色。
“怎么了?鸢儿猫?”
“……”
“喵,”无事。
如君浅浅一笑。
“大王兔臣,和长老兔年,本来也是要把你们送出去的,”但是,不包括你。
不过,我说服了。
“鸢儿猫,带你到处转转吧!”如君随口道,手里抚着它柔软的猫毛,“许多年不曾出来转了!”
苍老的声音里,是笑,也是叹。
阿鸢不知道它在叹什么?毕竟人人都有难为之事。
“喵喵喵……”
“这里不大,也不小吧,千百年来,都很安静。”
“这里物资丰盛,倒是什么也不缺。”
“给我讲讲你们那个世界吧!除了吃兔子,还有啥?”
“喵喵喵……”吃肉,吃菜,喝酒,娱乐节目也更多,看戏听曲,刷视频……
阿鸢看着如君茫然的眼睛,嘴角弯了弯,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
人间,不过几十年不见,可就天翻地覆了。
螺蛳粉,臭豆腐?
外卖,网购?
洗衣机,热水器?
旋转门?指纹门锁?
一些化妆用的仪器?
……
她与沈裳楠第一次见面,被带回酒店的时候,那光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还有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
最近几百年的变化太大了。
她都会用早餐机和饮水机了。
“什么是高楼大厦?什么是饮水机?”
阿鸢想起来了,这个兔子可以听到她的心声。
没想到它一只兔爪子放在她头顶,半响,“原来如此。”
阿鸢抱臂。
“喵,”未经他人同意,擅自动手,不礼貌。
如君完全没有被逮住的不好意思,它心安理得的给阿鸢在梳毛。
好像那个擅自探查别人记忆的可耻行为,与它无关。
“想不想见你朋友?”
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