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窝在沈裳楠怀里,嗅她身上的香水,不好闻,猫不喜欢。
奈何喜欢人,忍了,忍了。
她趴在沈裳楠怀里思考人生。
分别之时,姚姚眼里带着奸诈的光芒,“圆滚滚,要不要和大熊玩?”
阿鸢把头深埋,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日上三竿,阿鸢懒洋洋的从梦中醒来。
沈裳楠休完假,又去工作了。
她的工作就是养活自己,还有她的猫猫。
可是,她翻了一个身,就看到门口的发发。
谁送的?
不是姚姚的气味。
也没有岳妍和余颖的气味。
胡阿友?
她轻车熟路的越过窗台,路过隔壁家,随便叼了一口山楂。
最后三下五除二,爬下了二十层台阶。
她吐着舌头耷拉在台阶上晒太阳。
一晒,她又渴了。
她无精打采的吐着舌头趴在台阶上,感受下一刻会有死神降临一样。
一个红色瓶盖子递到了她面前。
里面有水。
额?
她仰头看了一眼,一个激灵接着一个鲤鱼打挺。
那个胖胖的靓妹。
黑T恤加黑外套,加黑裤子,加黑色帆布鞋。
胖胖的黑靓妹啊。
“喝吧,”声音很甜且软,黑色的瞳孔带着摄人心魄的温和。
阿鸢绕了一圈,黑妹跟着看一圈。
阿鸢又凑近了看了看。
她眼里带着疑惑不解。
阿鸢凑近又嗅了嗅。
最后,在犹豫里,伸出粉色舌头舔了舔。
盖子见底,又被填满。
连续了三次,第四次,阿鸢不喝了。
“喝饱了?”
阿鸢觉得那只手很粗糙,但是顺毛又很舒服,很适合挠痒痒。
但是,她现在不痒,就差不多舒服。
“大妹,你今天在附近上班?”一个褐色衣服黑裤子的男人,大饼脸,胡子拉碴,像一枚不完整的刷子,脸上尽是坑坑洼洼,还有黑点。
“没有,找活,没有找到,”大妹耷拉着脸,显得她更黑了。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刷子脸岔开了话题。
“去给黑荔哥烧纸了,他去过的地方都烧了一遍,”手里的瓶子被她捏的变了形,紧张,还不好意思。
“啊,都去了?”
“就我知道的地方,”说着,大妹喝了一口水,“炭子哥,你有啥好活给俺说道说道吗?”
刷子脸的炭子,挠了挠头,“我知道的有几个洗碗和保洁缺人,你干那个上菜的不是干的挺好的吗?怎么辞了?”
“被辞了,”大妹偏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去了一个年轻小姑娘,还有一个老姨,她们合起来,俺没活干,但是经理一来,就有活了,说俺偷懒不干,”她继续偏着头,在生闷气。
空气有点尴尬,阿鸢咽了口口水。
“那正好换个活,一直干,也挺辛苦的,那个是黑荔找的,人没了,换个地方,也换个心情,”炭子的手指快绞成麻花了,最后手在空中停停留留,最后落在大妹的肩膀上。
大妹没有说话,始终低着头。
这空气看的阿鸢心里也跟着压抑的不得了。
反正不渴了,撤吧撤吧。
哎,她还得去看沈裳楠被谁勾热走了。
那花好看哎,可是隔三差五的送,这意思就忒也明显了吧?
“大妹,我带你去先看工作吧?”
胖胖的黑色身影僵了僵,抬起头不甚有光的眼睛眨了眨,“好。”
阿鸢本欲走的眼睛瞟了瞟两抹身影。
她跟了上去。
本就不大的路越走越窄。
房子渐渐撒上灰尘,绿植变得低矮丑陋。
一条道儿,两人并列走有点挤,一个人走却又显得有些冷清……
炭子走在前面,大妹走在后面。
道儿小,人也少。
除了坐在屋檐下打量人的人,要么嗓门大些的聊天的人……
地面很冰很凉,时不时就有些湿漉漉的,野草闲花蔓延,却长的不旺。
大妹把她抱起来跨过蜿蜒的地上河流。
七弯八绕,路渐渐清明起来,也宽阔起来……
往上看
高楼大厦,秩次林立。
有的高耸如云,争先恐后试比高……
又绕了一截。
往上看是,高耸入云,往下看是水泥道搭低矮绿植,里面还有乱七八糟的烟头,熟料袋。
人不多,有卖菜的,也有卖水果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