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趁着吃饭的间隙,云溪去了一趟前街,定下了两间门面。
房主没想到两间都同时租出去,还以为会有几个月空档期呢。
她一高兴,交一年房租主动让了一个月。
这下皆大欢喜,云溪原本也是准备长期经营的。
至少孩子三岁以前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孩子小,也不适合折腾。
租房子占用了午饭时间,还要换钟书言、赵芸他们出来吃饭。
带回去吃味道多少会有一些变化,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云溪还要考虑腹中两个娃呢。
那只能让他们两个多等一会儿,偶尔一次没有时间观念,应该不打紧吧?
云溪点了份牛肉面,她想以挑剔的眼光品尝。
这样她的面馆开业时,可以有针对性的改进。
她只是做单一的面食,没有家常菜,味道尤其重要。
不能像家里做饭一样,会让人觉得不值得。
认真品尝,抱着吹毛求疵的态度品鉴一番后,云溪心里有底了。
常师傅舍得放油,加肉,味道相对而言还不错。
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创新,只能说中规中矩。
在家里只要舍得,也能做出同样的味道。
这么一对比,云溪有信心了。
按照她的配方来做,味道是固定的,很难模仿。
单凭这一点,回头客估计不会少。
云溪回去时经过李宁德的钟表店,想到高季喜已经拜师,主动打了招呼。
“李老,您吃过了吗?”
“呀,是小喜媳妇啊。你们感情可真好。”
李宁德特意往云溪手腕上瞅了一眼。
“怎么没带手表呢?你看重的那块表小喜买回去了啊。”
这两天高季喜忙晕了,连给媳妇准备的惊喜都忘记了。
“估计是太忙忘记了,小喜手里有一批电视,忙着出售呢。
他还提起要送给李老一台。等忙完这两个,让他到店里安装好。”
云溪也不忘记替高季喜卖个好。
“可舍不得,挺贵的。我一个老头子也用不上那精贵玩意。”
李宁德心里美美哒,这徒弟没白收啊,知道惦记他这个师傅。
然而推辞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什么稀罕的,用不了几个钱。最主要他做徒弟的,理应有这份心。
小喜说了,他是撞大运了,才能碰到李老,你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哈哈,我们确实是忘年交,小喜很对我的脾气。”
看云溪确实是实心实意,李宁德也没有继续推脱。
他想过了,他这份家业大概率还是要交给这唯一的徒弟继承。
还真用不上这么客气,倒显得生疏。
有来有往,他找个机会补送他们一份新婚礼物就是了。
这样也不占徒弟便宜,不会落下什么话柄。
他这一身本领他用心教徒弟,比什么都强。
“李老,我先回去上班了。离得不远,有事你叫我。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
我转告小喜来做。”
云溪看事情说定了,告辞离开。
“好嘞。路上慢点啊。”
看着云溪离开的背影,李宁德感叹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高季喜夫妻在某些方面还有些像,这大概是所谓的夫妻相吧?
不止相貌越来越接近,行事作风也渐渐趋于相同。
这种变化,当事人可能不会察觉,外人的感观却很强烈。
小夫妻二人一看感情就很好,蜜里调油那种。
李宁德想起亡妻,曾经他们也是一样的默契。
可惜斯人已逝,再也不能相见。
只希望徒弟能比他幸运吧。
李宁德叹口气,神色落寞。
他安慰自己,应该要知足的不是吗?他遇到了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好徒弟,已经很幸运了。
…
云溪回来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这味道太诱人,一下就和记忆中烤红薯的味道对上了。
烤红薯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像一位顽皮的孩子,在寒冷的冬日里穿梭。
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脸上带着朴实和善良的笑容。
他推着他的烤炉车,走街串巷,炉车上堆满了烤得焦黄的红薯,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红薯被整齐地排列在烤炉上,每一个都像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艺术品。
它们的皮被烤得微微裂开,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肉。
云溪刚吃过饭,依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