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靠着路标指示,很快来到了钱庄兑钱,这一经过没什么阻碍,或许归功于李初七这身白衣,潘郎还真是倒霉遇上李初七,衣服没了,这钱也没了。
还得提一嘴的是,白衣袖中还有牙牌,刻有这潘郎的籍贯等信息。
相当于李初七他就是潘郎了,因为这潘郎还不是永乐城的人,牙牌上刻有万叶门三字,李娇儿的记忆是不了解万叶门的,想来是这些年里才建立的宗门。
老道长拿着一百五十两的银票,藏于衣物之中。
老道士见李初七抱着盒子,询问道:
“兑换成银票便是,白银甚是累赘了些。”
李初七没回话,二人边走边聊,老道士又接着询问道:
“莫不是,老板害怕原主寻来,这才全换了白银。”
这倒是引起了李初七的兴趣,原主便是那位在小溪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冤大头了,也不知他如何了。
“你可是知道什么?”
李初七开口问道。
老道士哈哈大笑的模样,给一旁的山悠瞧见,她便举手回答道:
“这我知道。”
李初七疑惑地‘噢’了一声,打趣道:
“悠悠可是知道什么。”
山悠嘿嘿一笑,神情倒是与老道士相似,看来是亲孙女无疑。
“那对狗男女偷情,给她家丈夫抓着啦!”
这人畜无害的面容,说出的话怎如此粗俗,李初七面无表情地看着老道士。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道士也是被如此瞧着,老脸一红,有些为难地说道:
“行走江湖,那自然不能天真浪漫嘛,现实些也是好事。”
李初七也点了点头,这老道士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接着问道:
“然后呢?”
山悠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狗男女被他丈夫的弟弟活生生打死了呗。”
“丈夫的弟弟...那就是叔叔了。”李初七理清了这人物关系,倒是这仙承国可随意杀人?
“官府不曾抓人?”
“你傻啊,他们抓人,人不会跑啊。”
被这一怼,李初七咂了咂口舌。
“那对兄弟估计打算是跑出罩壁。”
老道士对着李初七讪讪说道,寻常人家是不会走出罩壁的,没有玉牌就进不来了,外面可是妖兽国度,想必官府也不敢随意出去寻人。
这还真是一个漏洞,若是凡人们犯了事,逃出境外,官差们也无可奈何,虽说境外野兽众多,但若是犯了死刑,这不跑也得跑了,跑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跑就要被砍头了。
“那老板,就此别过。”三人走出巷子,面向十字路口,老道士取了银钱打算在此城买一小宅,以此养老。
李初七双手抬着木箱,看着老道士的身影逐渐往城镇中心走去,四下无人,李初七腰间储物袋绿光一现,木箱被收入储物袋之中,往城北走去。
“爷爷,你为何躲着他?”山悠疑惑不解,刚才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怎急着要走。
老道士呵呵一笑,轻声向着孙女解释道:
“在亭子时,这人可是动了杀人的念头。”
山悠瞳孔震惊,回头望着离去的李初七,这又是为何?
她有些埋怨,说道:
“那你还和他分赃,刚才巷子里说不定咱孙俩都死在他的手里。”
“所谓富贵险中求嘛,我观此人面相中庭饱满,不像滥杀的主,赌一赌,这一百五十两不就到手了?”
“你要是敢拿这钱去赌,我就和你断绝爷孙关系!”山悠手指道长,摆出恶狠狠的模样。
老道长手指太阳穴,许下誓言,说道:
“从今往后,绝不再赌!”
“还不行,还得再加个——天天给三悠买冰粉!”
“买买买。”
......
李初七往城北走去,这画师的住所老道士也是知道的,据他所言,玉引带便是居住在城北的酒坊一旁,他常年饮酒,更有盛言:酒入三分时,他画出的貌相可惊艳世人。
李初七巡视一番,城北对比城南,实在是荒凉了些,倒是有不少的作坊建在于此,能瞧见的是些木炭作坊、木材作坊,一妇人还不断的往地面洒水,是怕走火。
玉引带爱酒,便搬迁于此,怕是酒不离手。
酒坊两旁放有酒缸,用红布盖着,很是吸睛。
见大门敞开,李初七走进酒坊,早在之前他便闻见了酒香,进来至此,酒香更盛。
“店家?”李初七见坊内无人,朗声问道。
一急促之声,从门帘传来。
“来了,来了。”
一身穿蓝布衣,头戴黑帽,打扮得像店家小二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