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大典即将开始。阁主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拉着昙曜,这次没有使用她那诡异的能力,而是带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楼。
突然间外面响起击鼓声和敲锣声,一时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走到外面时,高台背对着【云锦阁】,昙曜跟着阁主绕行了一圈后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震惊住了。
先前固定好的架子上架着很多人类,正是【奴人犴】中关押的人,昙曜还在其中一个架子上看到了那个向他求救的女人。
他们的胳膊被绑着吊了起来,众人皆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最大的架子是空的,上面没有绑人。
在一群架子的中央处摆放了一个台子,上面用红布覆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阁主朝着附近示意了一下后立刻冲出许多人将昙曜绑在了刚刚还空着的架子上。
昙曜疯狂的挣扎,但是无效。阁主亲自上手把他提上了高台捆了个结结实实。
“抱歉.......先前说的基本都是骗你的,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在这之后你就自由了......”
昙曜被绑上之后,周围的锣鼓声变得更激烈,此时有个上身白汗衫,下身天蓝色布裙的祭司跳上台口中念念有词。
上身白光耀眼,它是由羽毛编织而成的羽服,外面还披了一件神衣,黑色的软皮打底,上面挂着很多种兽皮。
神衣前面有蛇六条,龟、蛙各四条。神裙上也有很多配饰,布带、皮带、铃铛、铜镜,动物。
腰带是一整条宽的兽皮,上面悬挂着小铜铃和小铜镜。
除此之外还有神鞋和手套,都是用兽皮制作的,上面还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只见他左手端着一个树皮碗,右手拿着一把兽骨磨成的空心刀刃,围着昙曜又唱又跳的,突然他高高举起手把兽骨刀狠狠插进昙曜的腹部。
鲜血加深了红袍的颜色,祭司立刻把树皮碗放到下方接着,他期待着昙曜肚子里流出血。
可他万万没想到,除了衣服上的血之外昙曜一滴多余的血都没流,这让祭司大吃一惊。
就在兽骨刀刺入的瞬间,昙曜重造了他体内的结构。
这时阁主开口不怒而威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祭司也慌了神说道:“阁主大人,这人好像没有血......”说到最后他越来越没有底气。
阁主走上前看了看又说道:“没事,他已经喝下了我的血,如果你所言属实的话,他将会为我所掌控。先去给其他人放血吧,吉时已到耽误不得片刻。”
祭司闻言如释重负,立刻闪身到别人面前重复着刚刚做的事。
他走到先前向昙曜求助过的女人面前,女人抬起满是脏污的脸极力想看向天空,但她的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脸庞也变得混浊。
祭司丝毫不在意女人的情绪,他掏出兽骨刀,狠狠刺入女人的腹部。兽骨刀中空,刚好可以让血液从中流出来。
被囚禁已久的女人周身根本没有多少血液可供他收集,片刻的功夫过去,女人就因失血过多,脑袋耷拉到了一边。
祭司见状啧了一声,拔出兽骨刀,转而走向下一只待宰的羔羊...
与此同时,昙曜抬头看向阁主,他目光流转、眼神复杂:“姐姐...你我二人相伴十余年,我没想到...”说完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竟然把刚刚喝下的血尽数吐了出来。
阁主一惊,她深知如果没有江和的血定然没有办法达成她的目的。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江和无论如何也没没有办法让她如愿以偿。
血溅到阁主的衣服上,让她的神志清醒了几分,她重新看向眼前被束缚住的少年。
“姐姐......从一开始你把我带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吗?”昙曜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虚弱,他试图和阁主打感情牌来获得一条生路。
“......"阁主没有说话,也不敢看向他。昙曜又添了把火说道:“你抬头看看我......为何不敢看我?看看这张和你朝夕相处的脸......看看我......”
阁主的神色毫无波澜,她抬起头和昙曜对视着说道:“对,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吧,你从以前开始就喝下我的血,而事已至此我也无力回天了......”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能念在旧情上放你一条生路。”阁主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看向祭司的方向,不再看着昙曜。
她怕她下一秒心软,舍不得眼前这个孩子。
祭司端着碗,走向最后一只羊,那人亲眼见证了所有人被取血的过程,在这一刻来临之前他已经做足了准备,但看着祭司那张涂了颜料还穿了很多孔的脸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可祭司根本不会在意,他见过太多人惊恐的眼睛、他看过太多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