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这些包子要趁热吃。”
温向婉将一袋包子带给李卿秋,然后从琨玉手中拿了另一袋,“这些是生的,用火烤烤也能熟,那些肉我稍微用热水烫了一下。”
李卿秋将这些挂在她的马上,“怎么想着给我送包子?”
“你上回说想吃,我就记下了。”
李卿秋看了一眼日头,握着缰绳的手收紧,“我要走了。”
“保重。”
温向婉抬头看着马上的人,选择留给她一个明亮的笑容。
“驾——”
温向婉目送队列出城,然后与他们背道而驰,往城内走。
“阿婉,回家了。”
晏池从东面来的,背着早晨的太阳,五官也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道声音让人熟悉。
晏池靠近的时候,温向婉闻见了沉香的味道,“你熏香了?”
晏池揪开领子低头闻了闻,“好像是有味道,这件衣服是沈鹤松送我的,大概是他熏的。”
温向婉挽住晏池的手,指了指前方的街道,“走了,买包子~”
街上的小贩在摊位上吆喝着,整个街道都是暖洋洋的烟火气。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
“煨蕃薯嘞——”
“郎君!要不要给娘子买支发簪?”
温向婉还想往前走,突然胳膊肘被人牵着走到了一个卖木头的摊位上。
温向婉用胳膊怼了他一下,嗔怒道:“我差点被你绊倒!”
晏池拿起一块木头,“我给你做支发钗吧,就当我给夫人的赔礼。”
“你会吗?”
不会,但他一想到温向婉可以戴上他做的发钗,就感觉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阿婉,我要是做了,你可一定要戴着。”
“行啊!”一个发钗而已,戴就戴嘛。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先贤的名言,总是有它的道理。
“朕命你率三千精兵,两千骑兵,击退北国。”
“臣、领命。”
北国这次的突袭,像早有预谋,明明前不久刚刚让拓拔韫来和亲,却在合约期内挑起战祸。
温向婉看着那块不成型的木头,心头惆怅,“琨玉,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郎君定会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晏池风尘仆仆地赶回家,“琨玉说的没错,我会保重自身的。”
“战事一起,哪还有确定的事?”
温向婉握住了晏池的手,“高常侍有句诗——‘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晏池,我要你生,但不要你苟且偷生;我要你胜,但不要你不武胜之。”
晏池没说话,温向婉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是不是我的酸话太多了?”
温向婉向前迈了一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向婉,我会尽力的。”
“什么……?”
“尽力让你放心。”
他的心跳好快,温向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也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晏池出征后,温向婉又被召进了宫里,只是这次叫她来的,是拓拔氏。
“妾……见过娘娘。”
拓拔氏漫不经心地吃着宫女给她扒开的荔枝,“你就是温向婉?”
温向婉没抬头,“是。”
嘲讽的语气从头顶响起,“吃过荔枝吗?”
“妾没这福分。”
拓拔氏站起来,衣服上的铃铛响了几下,“你跟皇后关系那般好,她都不曾给你吃过?”
“妾不敢。”
拓拔氏身边的两个宫女是她从北国带来的陪嫁,她们三人都穿着与南国大不一样的着装。
“你们这些女人,真是无趣。”
“那敢问娘娘,何为有趣?”
琨玉在殿外听见她这句话,魂都不在了。
“你、起来说话。”
温向婉起身,还是垂着眼睛。
“皇后到——”
一声落下,皇后就已经走到了温向婉旁边,伸手扶起了她。
拓拔氏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起身行礼,“皇后啊,真是稀客。”
“本宫找温娘子。”
拓拔氏扬起一个笑容,“原来是来抢人的啊,给你吧。”
皇后翻了个白眼,急匆匆地带着温向婉离开了这里。
“温娘子,以后她要是叫你,你让人来跟我说一声。”
虽然不确定,但温向婉觉得这件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没有以后了吧?”
皇后困惑地回头,“何出此言?”
“我朝与北国交战,她非但没有收敛,气焰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