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朝歌动了情,威胁阿瞒不许停。
房间里进进出出,又是好几个时辰。
凌晨睡,正午起。
再出来又到了晚饭点。
不愧‘猪刚鬣’,一滴别想剩!
“菜上桌了,吃完饭再走啊雅柔!”
“不了外婆,回家吃,我改天再来给您和爷爷请安。”
步伐矫健,红着脸的陆朝歌像没事人很快溜没影了。
独留曹斌面对全家人戏谑审视的目光。
“洗手吃饭了阿瞒。”
“韭菜鸡蛋。”
“爆炒腰花。”
“丹参红花炖乌鸡。”
“黄芪枸杞炖猪脚。”
“你小子干了一下午的仗?累坏了吧?这几个菜是家里边专门给你准备的。”
“……”
曹斌扶墙抻腰咬牙跺脚:“造孽啊!”
二舅幸灾乐祸,又特地把一盅炖菜转到了曹斌面前:“还有这个,熟地枸杞老鳖汤,以形补形,补肾壮阳,咱老丁的家的未来可都在你小子一个人身上,一滴不许剩,通通喝完,晚上再接再厉嗷!”
啪~!
帅不过三秒。
下一秒二舅就被自家婆娘揪住了耳朵:“怎么好意思笑阿瞒的?自己什么样心里没数是吧?你也给我多喝点,今晚一滴都不许剩!”
“……”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脸上。
曹斌笑眯眯把白盅转回去:“舅啊,我还年轻扛得住,还是您比较需要,多喝点,千万别浪费也别让舅妈失望呦~”
“曹阿瞒~!”
“嗳~!不用谢二舅,嫌少是吧?外婆还有么?快多盛几碗来,我舅晚上要干大事!”
丁文聪:“……”
赵卉雯:“……”
丁家家教严。
食不言寝不语,平时吃饭老头子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话。
更别说把这种被窝里的私密话题摆台面上聊。
往常逢年过节要是没客人的话家里饭桌上都压抑沉闷的不行。
哪像今天。
曹斌虽口无遮拦,但却让所有人感觉难得的轻松。
一个家难得有了温馨的烟火气。
除了曹斌,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丁远山。
老爷子绷着脸一言不发。
良久。
“老二你看我干什么,你媳妇让你喝汤没听到?”
“还跟小时候一样,窝窝囊囊,给你几个师都攻不下自家俩小山包。”
“看看你外甥,一个人一条枪已经破好几座城了,他闭着眼开枪都不带预瞄的,人姑娘…人就主动开城门往他枪口上撞!”
好家伙,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老爷子么?
除了外婆,家里人全都目瞪口呆。
“都看我干什么?夹菜吃饭啊~!”
“曹斌,别老子夸你两句就尾巴翘上天,你那尿性以后还是收敛点的好,夜路走多了,难免碰到几个扮鬼吓人的,真要是碰到个认死理彪的,给你那杆枪撅折都算轻的!”
老爷子没好气道:“学学你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男人。”
曹嵩受宠若惊。
生平第一次,听到岳父夸自己。
拿碗手都在抖,激动的不行。
“外公,您这话不全对,我爹是好男人没错,但我也不是天生就想当坏男人。”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只找一个那是姑娘们的损失?您外孙我真不是渣,我就是想给所有真心喜欢我的姑娘们一个家。”
“舍小家为大家,这要是放过去得立碑建庙的!”
“来人,把这满口胡说八道的小王八蛋给我拖出去毙了!”
老爷子粗狂怒嗥,但下一秒他自己又笑了。
“你呀你,这要是早四十年,枪毙你十回都不冤,就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好时代吧。”
“光时代好有什么用,那不还得有个好爹有个好外公么。”
“滚!马屁老子这辈子听了不少,就属你这个小混蛋最没诚意!”
话虽如此,但老头脸上笑容却是愈加开怀。
几十年了。
这个家,终于有点家的样子了。
要是啸天和维国(大哥吃完午饭就回沪都述职了)都在,也算真正的团圆。
就是不知道今后这样的团圆还能有几回。
鬓角银丝白发,眉眼青筋褶皱苍老。
看着自己已经轻症帕金森的拿筷手,丁远山心里明白:没几年活头了。
晚上九点。
怡心雅舍。
“老大,听说你真要给曹斌做小?还是今天当着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