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头发乌黑发、打着摩斯的成年男子,一身黑色,戴着黑口罩。
晚饭是一碗紫薯粥,赵璃沫被鞭子打的跪地求饶,总算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璃沫!”他一把将她抱下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璃沫,你还好吗?”他问。
揭开胶带,赵璃沫眼睛里闪闪亮亮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感激:“快走吧,不然他们又得追过来。”
桑纯笙赶过来,说:“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要去找我娘,怎么回事呢?谁也不知道歹徒竟然就藏在我家附近!”
高扬琪气得脸色煞白,说:“桑纯笙,这是我说的,她叫赵璃沫,是姜城的商会会长的独女。”
桑纯笙热情地挥了挥手,吹了吹她脸上的灰尘,把脸周围的黏在一起的头发理了理,说:“你好,要不今晚就在我家吧。”
“不了,我和璃沫还是希望回家去,今晚就走。”
桑纯笙鼓着腮帮子,揪着他的头发说:“谁说的,要陪我去找我娘?”
赵璃沫说:“高公子,什么‘娘’不娘的?你到底还答应了她什么?”
高扬琪挠了挠头,头发已经遮住了整个脑袋。
“走吧,咱们三个一起去!”
赵璃沫走在中间,桑纯笙拽着高扬琪的袖子,先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高扬琪,你们是怎么走散的?”
三轮车夫和他的同伙在一棵老柳树下碰了头。
“人怎么丢了?”一个彪形大汉问。
“谁知道呢?这人都到了这地方了,竟然还能跟过来。”
一个又瘦又小、贼眉鼠眼的伙计说:“还能怎样,追呗。”
彪形大汉止住了他二人,说:“这怎么好继续,只能伺机而动。”
西山是渺远而有意境的,山上是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有几头牛在吃草。
溪水边,桑纯笙问道:“你们啥时候开学?”
高扬琪蹲着,有些忧虑,无精打采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学?”
桑纯笙没理会他,跑过去,跟放牛的攀谈。
她骑在牛身上,牧牛人用鞭子抽了牛屁股,牛发出一声不满,继续啃草,尾巴不停地摆动。
“丫头,来这里干什么?”牧牛人戴着斗笠,才二十八九岁,就已经很成熟的样子。
“且别说这个——我婶婶还好吗?”她问。
牧牛人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说:“还好,怀孕了,到县里医院查了查,是三胞胎。”
桑纯笙撅着嘴,颔首低眉,不答话。
“听说你妈被你二婶子叫走了,还没回来?”他问。
“唉,据听说是这样,可是,谁知道呢?世事无常,说不定已经到家了也未可知。”她有些抑郁地说。
牧牛人看到远处的两人,说:“哎,丫头,那两人怎么不是很像咱们这里的人?”
桑纯笙一擤鼻涕说:“叔,那两位是姜城来的,我朋友。”
“你朋友?什么朋友?”
“少废话。我婶婶可是喜欢吃柿子饼?我叫我爹送过去。我没空,该开学了。”
“唉,也算是吧,她就是总吵着冰糖葫芦来吃,这、这谁受得了?”牧牛人遮了遮斗笠,用手遮住嘴,给桑纯笙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我上次跟你婶子商量了,过了今年的暑假,就去姜城去做生意去——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