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沈焰经过客厅,老爷子今晚上有应酬不在,客厅里只有佣人在细致地打扫卫生。
听见轮椅滚动的声响,没有任何一个佣人敢私自抬头窥看。老太爷早前就敲打过,决不能好奇或八卦焰少的事,让焰少不痛快,否则后果自负!
“少夫人,您这是……”当苏媚推着轮椅走到周叔身后,周叔一个转身,差点没被当场送走。
这是要干什么?她怎么把焰少推出来了?这大晚上的!他之前不是跟她说,继老夫人晚上想见她吗?她怎么还不去?
猛然,周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很快,他的想法被苏媚证实了——
“哦,你不是跟我说,老夫人怪我进门没看望她这个长辈,让我晚上过去吗?”苏媚笑盈盈的,像个胸大无脑的花瓶,“我一想也是,确实是我跟沈焰不懂规矩。周叔,麻烦带路。”
周叔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焰少,他刘海耷拉在眼皮上,愈发显得阴郁冷戾,满脸都写着冷酷不悦,好似随时都会一口咬断人脖子的孤狼。
他都一把年纪了,现在简直想死啊!
恨不得告诉苏媚,你踏马的确不懂规矩。继老夫人是打算给你下马威,你不讲武德,竟然不打招呼就叫外援!
焰少可是能当着继老夫人的面,骂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鸡的暴躁主子。而且还是在沈董兰珍女士六十大寿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骂的。老爷子当时竟也没发脾气,只是笑着对宾客们道歉,直言孙子年纪轻脾气爆,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