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金俊山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指着孙老太太的鼻子说道:“孙老太太,你胡说什么,我当年只不过是金家的长工!”
“哼,金俊山,你以为当年知道你事情的人都死光了吗?金家的长工?怎么跟金地主的三姨太搞在了一起!”孙老太太咬着牙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那些人,无论是金家的还是田家的人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田福堂更是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也是双水村的人,却从来没有当过金家的长工。
当年田福堂有个远房亲戚在柳树镇开商铺,田福堂的父母是那种有远见的人,感觉到在地里面刨食,一辈子都没有出息。
所以卖掉了家里的两亩旱地,将田福堂和田福军送到了柳树镇当学徒,并且还让他们读书认字。
随后的发展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田福堂和田福军在柳树镇上长了见识,最终一个成了双水村的一把手,一个成了县城里的领导。
所以,正因为以前没有经常在村子里,田福堂并不清楚金俊山以前的事情。
“胡说,你胡说为什么!”金俊山闻言脸色大变,正要上前拦住孙老太太。
这个时候,田福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标志性的披着破棉袄,抽着烟袋锅子,走到金俊山跟前。
深深抽两口烟,吐出一团烟雾后,才抬眼看看金俊山:“俊山啊,孙老太太可是解放前的老人,当年还在金地主家当过女佣,而你也在金地主家当长工,是不是觉得她要揭露你什么秘密,你才赶紧拦着她的?”
说着话,田福堂语气严厉起来:“金俊山,你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一般的村民,你是咱们双水村的二把手,要接受村民们的监督!”
这番话一出,金俊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站在旁边闭着嘴不吭声。
田福堂很满意现在的局面,扭头看向孙老太太,舔着脸笑道:“老太太,你别害怕,现在有我,有全双水村的人在这里帮你撑腰,你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讲出来,没有人敢为难你。”
说着话,他还偷偷的帮孙老太太眨巴眨巴眼,意思是说,只要你能帮我对付金俊山,我就帮你救孙玉亭。
孙老太太接触到眼神,顿时明白了田福堂的意思,整了整衣领。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来了兴致,竖起了耳朵。
他们虽然在解放前大多数是金家的长工,但是长工和长工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像他们这种在田地里下苦力的长工,是没有办法进入金家的内宅的,所以多金地主家的事情并不清楚。
现场迅速静寂下来,昏黄的火把随风摇曳,现场响起了孙老太太苍老的声音。
“这事儿还得从金地主自己说起,大家伙也都清楚,金地主有三个儿子,老大金光亮,老二金光明和老三金光辉。
但是他们其实并不是金地主的大太太所生。
金地主拥有上千亩的土地,别说是在双水村了,就算是在黄原县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并且他从小被送进私塾里面,还曾考取过秀才,虽然没有考中,后来还是捐了个生员。
所以这样的人物,结亲的对象自然不能马虎,金地主的大太太是县城最大皮货行张老板的小女儿,人长得就跟一颗水嫩的大葱似的。
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远远的看了一眼,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子。
并且听说这女娃子还熟读四书五经,并且还会做诗赋歌词之类的,在县城里也是有名的大才女。
县城里的人都说,要不是她个女娃子,说不定能考中秀才,嫁给金地主实在是太委屈了。
只不过随后发生的事情,真正感到委屈的,说不定是金地主。
金地主跟这个县城才女结婚后,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佣人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县城才女自持身份,经常赏赐给我们黑窝窝头,你们可能还记得,咱们那时候吃的东西都是棒子面加锯末之类的玩意,黑窝窝头对于咱们来说就是美味。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过很久,金地主结婚三年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县城才女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金地主是金家惟一的儿子,娶媳妇儿就是为了给金家传宗接代,而不是讲什么诗词歌赋。
所以金地主也着急了,只不过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敢跟县城才女甩脸子,毕竟那个时候,县城才女的爹爹和哥哥们的生意已经做得更大了,甚至还跟县城里的老太爷们有了联系。
金地主犹豫再三之后,给县城才女说了一大堆好话,将县城才女骗到了居住在张庄的刘瞎子那里。
刘瞎子帮你们应该都知道.就算你们不知道,你们的父亲也听说过刘瞎子的名字。
刘瞎子可能是咱们黄原县最有名的土医生了,尤其是擅长治疗女人不会生娃子呃.我在医院听说过一个新词,叫做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