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笑,宫宣也笑了一下,继而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一时之间,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温言没有咄咄逼人,没有借机逼迫他,没有问他要什么,宫宣就越觉得她无辜。
可是,温言越这样无辜,他就越不想放手。
把手从温言头拿开,宫宣收拾着残羹剩菜就去外面扔垃圾。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温言转脸看了一眼门口,想到宫宣刚才的发愣和尴尬,想到他从来没考虑过给她保障,却又不想放她自由。
温言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无奈。
宫宣给她钱,给她房车,那是因为他有很多很多的钱,而他从她身上索取的,都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也是被迫的。
翻了个身,背朝门口那边,温言的心忽然有点疼,揪得疼。
她只想当个正常人,只想过正常的人生活,只想正常的谈恋爱,正常的结婚生子。
闭上眼睛,她心里忽然也空落落。
尽管宫宣等下会回来,尽管他还是会抱着她睡觉,温言心里很明白的是,这些都是过眼云烟,都是他们自己骗自己。
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温言一下就把眼睛闭上,假装自己睡着了。
回来病房之后,宫宣一直在看温言,看她背对门口,他在病床旁边坐了半晌,而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就从温言的身后把她抱住了。
病床被压的微微往下一沉,宫宣搂着温言,轻声问:“温言,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