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钟严又来了好几个男子,那几个人以一个红衣男子为首,这男子看起来鹰鼻勾眼,眼光甚是犀利。只见他轻轻点了钟严的衣服,然后点了点头。
场下,两个人终于是对立了起来。
张弼从小混迹流浪,打人和被打都有不少经历,加上父亲指导他养生和锻炼,也算练得不错身手。看这少爷养尊处优的,张弼内心并不相信动起手来,自己还能吃亏。只不过他们都说的大神通之人,让自己心里有些犯嘀咕。
两人对立起来,张弼首先出手,一拳就直冲钟严胸口。比较奇特的是他也不躲,张弼一拳打了个结实。
但十分奇怪,这钟严不过是一件普通衣服,给张弼的感觉竟然坚硬似铁,一个回合下来,对方还未出手,他就已经手骨见折了。忍着痛苦,又想打出一拳,这次直冲对方脑门。没想到的是这钟严身形不动,但手臂快如闪电,一下就阻挡了下来,而且反手一脚把张弼踢出好几米远。
此刻,张弼才知道这人非常理度之。但是他还是想不通到底在那钟严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让其一下就坚不可摧了。
但是这场决斗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张弼坚持站了起来,自己知道对于结果已然无力回天。
刘琳上前几步,想为张弼擦去嘴角的鲜血。但那红衣之人,已经先出手。只见他轻点一下刘琳的衣服,她居然就像被衣服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小子,让你开开眼。”那红衣男子喝道,然后对着旁边的一棵小树伸出五指贴合,竟然见得那树枝叶干,肉眼可见的变枯萎,生命力就像流水一样消失,直至完全干枯。
而后,那红衣男子大喝一声,整个树木瞬间爆开,只剩满地的碎屑。
不止是张弼,旁边的钟严和刘琳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三个人都呆在原地,看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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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观前,张祼便发现昏迷倒地的张弼;立即把他抬到屋内,做好包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儿子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他也只好在一旁等张弼醒来。
就这样到第三天早上,张弼才睁开眼。张祼忙问发生了什么,张弼却始终不言语。
又过了三个月,张弼恢复了过来,但是却不像之前神采奕奕,只是默不作声。父亲要他帮忙便帮忙,吃饭便吃饭,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经常还会盯着悠然仙的神像发呆。
直到最近听闻,北边山村有毒虫出没,急需医者,父子二人这才前去。北山村在悠然山北边,静寂森林边,但是到达那里有些麻烦,平坦一点的方式,就是绕过悠然山,没有车马,倒也很费时。快一些则有些凶险,就是从观绕后,翻越悠然山,但是比较崎岖。
由于时间紧张,二人还是采取了后者,并且多准备黄连、苦参、紫花地丁等用于解毒。
好在一路顺利,两日后忙完二人便做了回程。
回来时不用赶路,二人便绕行悠然山边。
刚走出森林边,在山脚下,便发现有一个襁褓,二人连忙上前查看,里面是一个男婴。
眼看四处无人,想来应该是弃婴。张祼只好把这孩子抱起,带着张弼一起返回悠然山。看着怀中的婴孩,甚是乖巧,不知在山边放了多久,竟然不哭不闹。
回到悠然山下,张祼让张弼从城里商店买些牛、羊奶等,但二人钱并不多,只买了一瓶新鲜的羊奶,又想到山上还有米、肉可以弄些汤进行辅食,就立即带着孩子一起回到了悠然观。
回到观中,已经是傍晚,张祼用羊奶喂了孩子,张弼则是去厨房做了两人的晚饭。
夜晚,张祼对着像往常一样站在神像前面的张弼说道:“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只不过现在我们忙于行医,恐怕无暇顾他,等待明天下山一趟,为他找个好人家吧。”
张弼并没有回答,紧盯着神像,又看了看张祼怀中襁褓里的婴儿。。。眼神有些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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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观中,张弼悄悄起来了。看着屋内的父亲依然熟睡,放下心来。
再看着旁边破棉被围成的小窝里的婴儿,更觉得有些惊奇,这孩子应该不足一岁,但是到现在都是不哭不闹的。
“不过,如此更好。”张弼心中坚定了主意。
他悄悄抱起婴儿,握紧手里的玉笛,便偷偷地来到了观后井中。
先用绳子把孩子放了下去,然后自己缠着绳子,蹑手蹑脚地往下滑去。
深夜的枯井里、石道内,还是上次来的时候的场景。但是对于此刻张弼的心而言,没有了上次对于悠然仙是仙还是妖的纠结了。
他好像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凡事必有代价,或许这就是天定。
抱着婴儿,用玉笛开了石门。石室内灯火依然通明。
张弼慢慢走进去,把孩子轻轻放到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