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吴存虽英勇,却被黄山军四面围攻,部下士众大乱,左冲右突不得丝毫空隙,战了一刻,见四面黄山军越聚越多,吴存望天哀叹道:“我不服老,却被山贼戏耍,实平生之耻也!”
却听不远处有人叫喊道:“老将军,何不入我黄山来安享晚年哩?”
吴存望去,却见那人一身蓝衣,长得也不俊朗,手中一杆铁枪,后面大旗书着“黄山林中鸱”,知晓他便是刘皞,怒道:“老夫就算是战死,也不与山贼同事!”
忽然后面杀声暴起,黄山军纷纷散开,吴感等众将引军杀进重围。吴存大喜,急忙整顿本部人马与众将一道突围,张妍跃马而来,吴应上前交战,二十余合后,张妍逮到空隙把吴应一枪刺落马下。吴存领其余众将一道一齐穿出,黄山士卒有的也曾见过吴存勇猛,不敢硬当,周婳在后看见,请示刘皞调数百弓箭手上前齐射,吴存士卒倒毙一片,路途上哀声不绝。
其时天色渐暗,吴存见不是头,拼力挡开阵脚往来路奔逃,却把后军一段军卒被黄山军截下一条大加屠戮。吴存与众将一气奔出十数里,见后面没有了追击,才缓缓撤回了营寨。
到了寨内清点人马,军卒死伤两千有余,又折了吴应,吴矫知晓了大怒,上前请命道:“大将军,我与吴应本是兄弟,恳请大将军拨予我一些人马,明日我誓报此仇!”
徐虑又站出来道:“不可呀,叔父,今日刚得大败,军卒士气低下,如若再贸然出战,必得大败。”
吴矫正在气头上,一听徐虑又来阻拦,怒道:“你这厮为何屡屡阻拦我,若要拦我,便先在我的刀上过一下!”
吴存也认为太偏向徐家兄弟了,便说道:“老夫把张封、孙骥交予你,再给予你三千军,有功归你,老夫一分不要;有过也归你,老夫定不容情!”吴矫得令退下。
翌日已达巳时,天色微暗,细雪绵绵,徐虑来吴矫帐中以天气为由,劝吴矫不要急于发兵,可推迟一日,吴矫也本想推迟一日,但见是徐虑来劝,便急急出兵,徐虑怎的都劝不住,无奈叹息道:“此一战罢,可否还能见到活吴矫耶?”
少顷,刘皞也收到吴矫出兵讯息,便要去找周婳商议,周婳道:“大王只管去打,吴矫报仇心切,且又不观天时,此战他必败。”
刘皞大喜,又问道:“这几次战斗下来,无论与晋交战还是与吴交战,听你所言,无有不胜,可是受了甚麽高人指点?”
周婳先是咯咯笑了起来,转而又略有难过:“这高人大王也曾得过。是崔军师生前曾著有兵法,去黄鹤楼前将兵法交给了我,我只是把其中内容一一在战场上试用了。”
刘皞叹息道:“原来军师如此高深莫测,悔不该曾经屡屡冒犯他。”
午时三刻,刘皞亲领军与吴矫相会,各把阵型列开。吴矫先出马道:“刘皞你是黄山之主,当知事理。大将军统大军三万来取江南安世济民,你何不倒戈相迎,与我等共安江南?”
刘皞笑道:“我率军北伐时,你怎的不说与我共安洛阳,今日你要我与你共安江东,真是笑谈!”
吴矫大怒,回看阵中:“何人把他拿下?”
张封答应一声,挺枪纵马杀出,那边张妍亦挺枪而出,两个交手二十余合不分胜负。那边孙骥担心不下,舞刀拍马而出来助张封,这边赵统又挺枪来迎,两边四匹马团团围战。
这边张封见短时间难以敌过,拨马绕阵而走,张妍好胜心切,纵马紧追不舍,那张封从怀中掏出流星锤来,见是时机,向张妍掷去,张妍躲闪不急,堕下马来。
张封急勒马,欲回来补枪,闫芮眼疾,从腰间抽出飞刀来,一刀射中张封手腕,袁航纵马截出,张封惊慌,本欲回阵,却被袁航打了个脑浆迸裂,鲜血淋漓。
孙骥见了大怒,欲报孙封之仇,挥刀向袁航砍去,袁航又接住厮杀,赵统趁此时机救张妍回阵,袁航又与孙骥大战了约三十回合。
战到胶着时,刘皞军忽的擂鼓大作,孙骥吃了大惊,以为黄山军要全军突进,便欲回军,袁航一鞭打其碎马屁股,孙骥被颠下马来,活捉了去。
吴矫军听到黄山军擂鼓大作,登时也慌乱起来,吴矫奋力稳住局面,见孙骥落下马来,也吃了一惊。
那刘皞大喜,又擂起战鼓,大军突进,吴矫军连败两员战将,哪有战意,纷纷溃散。因为地处江南,雪花落地便融,道路变得湿滑,吴矫军彻底乱作一团,吴矫见战局已不可回转,拨马便逃,却未曾想马蹄陷入泥里,难以拔出,被刘皞军活捉了去,军卒见主将被擒,也随即半逃半降。
且说早有败逃士卒逃回营寨,向吴存禀报战况,不知吴存知晓吴矫被擒会作何打算。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