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掌家这两年,侯府养着这许多人,侯府名下的铺子也一直在亏空,可都是孙媳用嫁妆填补的,哪里还有二十万两?”
老夫人见她如此睁眼说瞎话,气的差点昏厥过去。
“苏若木,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二十万两啊!
这可是她这些年暗自攒下的。
还没等她入了私库,就全让苏若木全给拿走了。
“老夫人,夫君现在正在入朝的关键时候,若是让外人知道,侯府这些年全是靠着媳妇的陪嫁养着,不光是夫君,就连侯府也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孙媳这可都是为了侯府,怎么反倒惹得祖母如此误会?”
老夫人气的浑身打颤,差点吐血。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这是忤逆长辈,难道将军府就是如此教养女儿的?”
苏若木把点心放回盘子,用帕子擦了手,随后站起身说道,
“祖母,孙媳随后就把库房的钥匙和账簿给您送过来。”
“孙媳身体不好,又要教导行哥儿,还要兼顾着夫君的官职,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自请,交出掌家之权。”
“孙媳春华亭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还请祖母好好调养身体,切勿动怒。”
苏若木不预备再与她多说,极其敷衍的给老夫人行了礼,转身走了。
这老太太来来回回就会说这两句,她说的不烦,苏若木听都听烦了。
“你···你···”
“老夫人。”
李嬷嬷眼见老夫人不好,赶忙上去用手帮她顺气。
心想,这夫人也太厉害了,每次她一张嘴,总能将老夫人气个半死。
苏若木换了衣服,沐浴完坐在了镜台前,任由瑶琴给她擦着湿发。
“夫人,长的可真好看!”
苏若木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叹息,
那是因为,你们都没见过我前世丑陋的样子。
这一夜,苏若木破天荒的没有做噩梦,睡得很好。
而住在慕云园的慕思云却一夜未眠。
哗啦~
一个青瓷花瓶落在了地上,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这个小贱人,不过才进府一日,就爬到小公爷的床上了,当真是不要脸。”
她在慕云园没等到纪兴安,便去书房找他。
谁知道刚到门口,屋子里就传来了令人羞耻的声音。
她把门推开一条缝,就看到纪兴安在与洛枳正在做那事。
气的她,当时她的脑袋里,就像炉上的滚水,差点压抑不住了。
她本来想进去捉奸,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又没有立场这么做。
听见她这么说,青栀在她背后翻了个大白眼。
可拉倒吧!
爬上小公爷的床就是贱人,那你是什么?
“她苏若木往日里不是挺厉害的么?都这个时候了,她倒躲在院子里装起了贤良淑德。”
这话更让青栀无语,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还想拿夫人当枪使。
她也不想想,夫人要是真的去管,以后小公爷的床她还能上的去么!
“青栀,最近这几日也不见行哥儿过来,我又不好去找他,你知道行哥儿最近都在忙什么么?”
气过了头的慕思云,现在浑身有些乏力,头也在隐隐作痛,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姑娘,这几日少爷都在夫人那,听说夫人对少爷十分疼爱,姑娘可以放心。”
此话一出,慕思云差点拍桌而起。
放心?
让她怎么放心?
她若是拢不住纪兴安的心,那她在侯府以后就只能依靠行哥儿了。
可现在倒好,在一个府里住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想见见自己的儿子,都要先经过旁人的同意。
她又想起前几日,纪兴安同她说找好了院子,安排好了下人。
只等行哥儿认亲礼办完之后,就把她送出府,她就一阵心慌。
这算什么?
她可是侯府未来世子的娘,怎能跟外室一样。
若她真的出了府,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恐怕她以后再想回来难了。
为了能在侯府有一席之地,她必须要狠下心来了。
打定了主意,她便向青栀吩咐道,
“明天不论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让行哥儿来见我一面!”
青栀点头应是。
翌日一早,苏若木就在春华亭见到了洛枳。
“洛姑娘,昨日可与公爷···”
洛枳满脸羞红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那可是要恭喜洛姑娘了,只是现在抬你做姨娘,怕是不会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