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歇了,她不知康熙爷同普慧住持聊到天际微明,更是不知夜半三更忽地荡来一阵迷烟,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自窗进入了她的房内,寻觅半晌儿,揣走了她那还未完工的帕子。
翌日回宫,玉琭又起得稍晚,待外头奴才们都开始热火朝天的将行李装车了,她这才蒙蒙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得厉害。
怕耽误时辰,玉琭也顾不上细收拾了,总归她也没几件行李,待洗漱穿戴好,只管将榻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塞进了箱笼里,招呼个小奴才来帮她将箱笼装上车,自个儿则是去康熙爷跟前儿伺候。
康熙爷此时也起得艰难,连更衣梳洗的活儿都交给玉琭代劳,玉琭细细的给康熙爷穿戴着,竟也不觉得烦,只是对着康熙爷眼皮子都睁不开的样子一阵好笑,难得见人这样孩子似的懒散。
给康熙爷擦脸的时候的玉琭故意兑多了些冷泉,湿了帕子给人这么一擦,康熙爷大睁着眼睛嘶地一声儿,便是不想醒也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