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像你、、、、、”丑丑的。
这后半句玉玳没忍说,她见巴尔善哭成这样也是怪不落忍,再说巴尔善平时也不丑,就是哭丑了,且说孩子像他叫他高兴高兴罢了。
一听这个巴尔善顿时喜不自胜,还颇有些沾沾自喜:“我的格格自然是像我!”
“不不不!像咱们。”
玉玳点头敷衍一应,属实是没什么力气了,忙打发巴尔善抱着孩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她惦记着姐姐呢,只怕她这一睡姐姐就走了,且撑着疲惫又同姐姐说了几句小话,抱着额娘又赔了声不是。
也是唯有女儿做了额娘,才知做额娘的辛苦,爷们儿就会傻哭傻乐,才没这体会呢!
塞和里氏见女儿憔悴也眼中泛泪,不肯同女儿多说什么,喂了几口鸡汤过去便看着玉玳睡下了。
玉琭和贵妃也不好多留,只言洗三时才给孩子备礼,这便要回畅春园了。
也是该送娘娘们走了,巴尔善才舍得松开孩子,头一次做阿玛,可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
那头太皇太后娘娘和康熙爷也等着消息呢,佟佳贵妃和玉琭一下了马车便直奔春晖堂报喜,午膳也是同娘娘和万岁爷一道用的。
“、、、、得了个小格格呢,可把公爷乐得险昏了头,差点儿没将府邸都给赏出去。”、
“不对是已然昏过头了,他竟是个见血就晕的,只在门口看了眼血水就晕过去了,劳得人好一会子救他。”
佟佳贵妃和玉琭嘴上不饶人,句句揭公爷的短,可把娘娘和康熙爷逗得乐不可支,太皇太后娘娘和康熙爷高兴着还着人赏了不少,然只怕孩子压不住,也不敢赏什么太贵重的,不过是些个意头好的物件儿,讨个喜。
“他夫妻二人可给孩子取名字了?巴尔善早盼着想得个格格了,当不会没准备这个吧?”
太皇太后娘娘笑问了一句,贵妃忙回:“起了的,一见孩子便叫上了,乳名唤作如意,大名还未起,可等着娘娘和万岁爷您二位琢磨了。”
“称心如意,如意格格,是个顶吉祥的名字,至于大名便叫皇帝想吧,哀家就不献丑了。”太皇太后娘娘反复念叨了几声儿,只怕取了人不合心的,干脆交给康熙爷。..
康熙爷这便应承下,然这事儿还得巴尔善来同他开口才是,免得他这儿巴巴起好了,巴尔善那儿又另起一个,说出去也不好看了。
“那孙儿得好好问问巴尔善喜欢什么样的名儿了,是用满的还是汉的,如今八旗里的孩子也是叫什么都有,不拘着满汉的规矩的了,只讲究好听,讲究意头好的就是。”
太皇太后娘娘没什么意见,格格的名字素来随意,没名字只依着姓氏和排行叫的也是大把,难得巴尔善这样重视,他们自也要上上心才好。
得了这好消息,可是冲淡了不少太皇太后娘娘的悲痛感,用膳也比平日多用了半碗,康熙爷心头高兴着,只恨不得再叫下头人生他十个八个叫皇玛玛高兴高兴。
不过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一个,到三四月里,玉琭这一胎便也该发动了。
然不知怎得,康熙爷这高兴劲儿还未过,玉琭竟闹着要回蕊珠院住着去,不在他这清溪书屋陪着了。
且不说他舍不舍得,蕊珠院可是在湖心呢,四面环水冬日里属实冻得够呛,玉琭怀着身孕可不能大意,康熙爷自是不肯同意。
可再想,莫不是玉琭听下头人嘴碎了什么这才闹着要走?
这事儿康熙爷是听下头人禀的,并未当着玉琭的面儿听人说,他心头不解,也顾不上忙活了,这便回了一趟寻玉琭,见着人才发觉玉琭脸红得厉害,状态也不佳。
再一摸额头,好嘛,总算是知道为何玉琭闹着要走了,这是不当心得了风寒,怕他知道了要念叨呢。
“你要朕说你什么好,病了就病了,你藏着养朕还能不知道是怎得?你不瞧太医了?不叫人拿着方子抓药了?还是不打算熬药用药硬扛过去?”
康熙爷恨恨地戳了戳玉琭通红的脸,又气可更是心疼,就是说也不忍说重了。
玉琭被康熙爷这么拿话一点,这才明白自个儿稀里糊涂叫人传了什么话,她只怕是烧糊涂了,这点儿事儿都想不通,只怕康熙爷念叨她。
“爷,我难受,也怕,怕你担心我。”
玉琭哼哼唧唧朝康熙爷撒娇,企图蒙混过关,不叫康熙爷细追究去,她摸康熙爷的手凉凉的,还往自个儿脖子上贴,这黏糊可怜劲儿的,叫康熙爷气也气不起来了。
“朕就不该放你出去。”
念叨罢,康熙爷紧忙叫人唤了乔太医来,然少不得多嘱咐一句,省得太皇太后娘娘知道了再操心。
趁着等人的工夫,康熙爷还亲自给玉琭浸了冷帕子敷额头上,免得再一味的热下去,再问玉琭可想吃用些什么,玉琭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竟不回话了,康熙爷心头一紧,忙又唤了几声,听玉琭应了声儿才勉强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