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和荣嫔没有玉琭消息灵通,得了魏启有意漏过去的消息这才知道太子的事迹,二人私底下没少嘀嘀咕咕,不知商量什么呢。
然比起荣嫔,惠嫔才是最着急的那个,总怕她的大阿哥被太子给比下去,朝廷上的事儿她没什么本事插手,只能快快给大阿哥去信叫人施些手段。
外头的事儿自有阿哥们较量去,宫里头惠嫔也不甘示弱,总想事事压东宫一头,可后宫里能有什么好比的,思来想去也就争的也只有这皇长孙的位子了。
太子福晋和侧福晋都有了身孕,可有孕的人再怎么多,生子也早不过伊尔根觉罗氏去,惠嫔想着,伊尔根觉罗氏都连生了三位格格了,且都说事不过三,再三不能再四,这一胎总该是个小阿哥。
也不知着伊尔根觉罗氏是中了什么邪,肚子不见停歇,回回都是格格,她当年怀身子的时候可没伊尔根觉罗氏这么难,她这辈子统共有过两个孩子,两个都是阿哥,只可惜大阿哥前头的承庆没能保住,不然兄弟俩也能有个帮衬的,不至于叫一个孩子单打独斗。
偏个大阿哥不懂她这个做额娘的苦心,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怕她这个做额娘的欺负了他的福晋,临走时还特气了她一遭,说什么就喜欢小格格,就盼着福晋再给他添个女儿的糊涂话。
她本就对伊尔根觉罗氏的肚子失望了,被大阿哥这么一搅合更是不想掺和他们小两口子的事儿,总归除了大阿哥,阿哥们里头还没有要当阿玛的,谁也不能同大阿哥的孩子争什么名头。
可谁道万岁爷一出宫,东宫倒是旺了起来,福晋和侧福晋接连有孕,听闻有经验的嬷嬷们去看过,说二人皆像是怀了阿哥的样子,她前几日闻此消息本就着急煎熬,恨不得日日烧香拜佛盼这东宫不可添丁。
而今又得知了太子的动作,惠嫔更是着急,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不能叫大阿哥输了这一回,干脆叫人准备了几样子好吃食,带着人直奔大阿哥的院子了。
惠嫔到时院子里正热闹,小小的院落中几乎盛不下三位格格们的欢乐笑声,绕了月亮门一瞧,伊尔根觉罗氏正挺着肚子陪着格格们玩儿呢。M..
伊尔根觉罗氏而今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很是显怀,乍一瞧肚子又是尖尖的形状。
惠嫔自大阿哥走总不待见她,也不叫人来跟前儿请安碍眼了,而今眼神在伊尔根觉罗氏的肚子上一落,惠嫔顿时惊喜万分,也顾不上端着架子了,“哎呦”心疼一声儿急急上前扶住了伊尔根觉罗氏。
“这样大的肚子了怎还同下头的孩子们一道跑跳玩闹,若是动了胎气,看你如何担待得起,快快坐下,快快坐下,爱兰珠去给你额娘拿来给软垫,一立秋便是再热也得注意着了。”
三个小格格见是惠嫔来了,顿收了脸上的笑意,规规矩矩请了安,伊尔根觉罗氏受宠若惊,她没有阿哥撑腰,只觉在惠嫔跟前儿矮半个个儿,嗫嚅了下子,也没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叫了声儿额娘。
倒是旁边立着的小宫女暗自瘪了瘪嘴,心说她们福晋怎么就担待不起了,又不是下头的妾,肚子里的小主子难不成还能比嫡福晋尊贵不成?
又不是正经的皇后,在这儿可摆上婆婆的谱了!
可谁叫这是大阿哥的亲额娘,开罪不起,小宫女也没敢再替自家主子不值,只默默去给惠嫔沏了茶,用了次一等的茶叶。
可惠嫔哪儿顾得上吃茶,她只一眼便觉伊尔根觉罗氏这一胎是个阿哥,正紧张着人呢,忙叫身边的人将食盒奉上,好给人补一补去。
“额娘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惠嫔忽得对她这样好,伊尔根觉罗氏还略感不适,捧着那碗不知是什么的汤都没敢用,只轻轻捏着勺搅着,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惠嫔甚是慈爱地看着伊尔根觉罗氏,为了未出世的小阿哥,她可是宽容大度到了极致,一点不在意伊尔根觉罗氏的试探,只又亲自夹了块儿点心,要亲自喂她。
“本宫还能有什么要紧的,而今你腹中的孩子才是最最要紧的,大阿哥临走时还特嘱咐本宫要好好看顾你,只是你也知本宫帮德妃协理六宫之事,总走不开,而今得了闲才来你这儿看看,你可莫要怪本宫不关心你才是。”
能不得你关心才最最好呢,伊尔根觉罗氏忍不住腹诽,然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接了惠嫔递来的点心小口小口吃着,咽下去了才笑着开口。
“额娘这是哪儿的话,妾身也心疼您呢,若非怀着身孕,儿臣定要去您跟前儿伺候着,大阿哥也惦记着您呢,他在您跟前儿说要您顾着妾身,可在妾身跟前儿又叫妾身好好顾着您。”
“下头人小心,总不叫妾身出门,生怕着月份上来了身子经不住,如今劳您过来当真是妾身的不是。”
到底也同惠嫔相处几年了,伊尔根觉罗氏就是再老实的性子也琢磨出一套应对惠嫔的话术来,惠嫔见人放低了姿态,果真面上见了笑,开口还夸下头人伺候得好。
“是该如此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