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如意比讷亲大了快三岁,巴尔善嫌讷亲年纪小不定性,照顾不好如意,奈何讷亲也是个有心的,特走关系跑去巴尔善手底下办差,一次次表着心迹,巴尔善这才成全两个孩子。
如意想起讷亲脸上也飘来两朵红云,不过当初便是她先喜欢的讷亲,先表的心意,故同讷亲相处时,往往是她惹得讷亲满面羞赧手足无措,故比起郭络罗格格,她可强多了。
“嘿!我走不动道儿也总比你跑了强,下一次见可不知什么时候了,你倒也舍得跑。”
郭络罗格格哼哼唧唧,也觉得可惜了,好在下午六爷还得来一趟接人,还有机会得见。
“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姐妹相见,怎么开口闭口尽说那帮子臭男人了,待你们成了亲还不是想怎么瞧就怎么瞧,也是待你们成了亲,咱们便不好相聚了。”
几个格格里头,如意格格和郭络罗格格自不必多言,已是掰着指头能望见成亲的日子了,昭宁虽未定亲,可同舜安颜也是早晚的事儿。
唯独富察格格和温宪年纪略小些,眼下还没说亲的打算,故想起以后不能同姐姐们像如今这般想见便见,二人心头便忍不住伤感。
如意哪不晓得妹妹们的心思,紧忙拉着妹妹们一道吃茶用点心去,且说了几句俏皮话,场面便又热闹不少,后支起牌桌则更是热闹,小枣子来送东西都没能在格格们跟前儿露脸多说句话去。
玩了一整日未过瘾,临走时姐妹几个还手挽着手说话不忍松开呢,然到底时候不早了,富察格格先告辞,紧接着便是六爷带着车马而至,借着问候姨母,六爷得以入府多留了会子,也借此机会好生同郭络罗格格说了会子小话。
细细算来,二人可是有两个多月不曾见了,越是离婚期的日子近规矩便也越多,且不说郭络罗格格如何备嫁,六爷除了差事也不少忙活。
如今府邸已然修葺好,他打算过了年再从宫中搬去,眼下便是叫人往里添置着,正院的布置更是贴心,尽是按照郭络罗格格的喜好来的,六爷凡有空便去瞧瞧,就差自己亲自动手了。
“、、、、我琢磨着你那正院西角空旷,花草已然布置不少,再添置便觉繁琐了,不如给你安置个秋千如何?也算是个寻常解闷的玩意,待你玩够了许咱们也有了孩子,总不会闲置碍事了去。”
郭络罗格格一张脸又腾得红了,只这回没再逃:“如今咱们还未成亲呢,你竟都想到孩子了,叫人听见了也不知羞,这可还是在你姨母的府上呢。”
六爷也不好意思着,可他当真是喜欢郭络罗格格极了,便是不见心上人也忍不住畅想以后的日子,更何况见了人呢。
一想还得等到来年三月才能娶奕旋回家,六爷好一阵懊恼:“什么羞不羞的已是顾不得了,我整日想着你念着你,夜里都睡不安稳,早知道我也同五哥一般选在腊月成亲了,可叫我好等。”
“哪有叫皇子们的婚事赶在一个月里的道理,左右也就着百十来天了。”
郭络罗格格忍不住笑道,这会子也不羞了,抬手摸摸六爷冰冰凉的耳朵,又摸摸人略消瘦的脸颊,只顾着心疼了。
“唉,我也整日想你,前阵子听舅舅和表兄们说朝廷不太平,你多小心着,也精明着些,别一说做什么便闷着头自个儿往前冲知道吗,我总瞧着你忒实心眼了,万岁爷点了你同五爷八爷几个一道审人,可瞧着就你最忙最上心,都累瘦了。”
“还有啊,舅舅昨儿去赴镇国公普奇的寿宴,回来时绕过侧门,见有个面熟的奴才鬼鬼祟祟的,隔着小门不知在同谁说什么,回来一细想才想起是三爷的奴才,那普奇是一贯同直郡王示好的,而今府上的人怎又同三爷的人扯上了,总叫人觉得不安,你多小心防备着些、、、、、”
按理说外头的事儿不该郭络罗格格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同六爷说,更况指点,可郭络罗格格心系六爷,便是整日足不出户,她也留心舅舅和表兄们的谈话,将外头的事儿知道得大差不差的。
她知道六爷没那夺嫡的心,只帮衬四爷去,虽眼下四爷还未露出半点野心,然看眼下局面,四爷六爷掺和进去也是早晚的事儿,故她觉自己有责任帮衬着六爷去,将自己的心意也一股脑儿抛了出来,甭管六爷用不用得上,凡她知道的都说上一嘴。
换做一般男子恐要恼怒郭络罗格格这般行径,轻则嫌弃此女手伸得太长,重则得给人扣上一顶不守女德的帽子,然六爷却听得一片感动,没有不应的。
“哎,我知道了,回去便叫人留心,得娶夫人这样聪慧敏锐的人为妻,大抵是我胤祚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郭络罗格格耳朵一热,忍不住又掐了掐六爷腰间的软肉:“贫嘴!总归、总归我们也算是夫妻一体,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自古以来,凡涉、、之争素来凶险,我也不盼你能给我我挣来何等荣华富贵,我只盼你好便知足了。”
“奕旋,我此生必不负你、、、、、、”
二人黏黏糊糊耳语许久,昭宁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