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镇长酝酿了酝酿,想用更亲和的词语唤起大家的共鸣。
“周总开了一个农机肥公司,这些农机肥在市面上十分畅销,叫做神农肥料。随着肥料越买越多,周总需要拓展生产空间,所以,想在我们潘家垇另外开一个农机肥生产基地。”
“反正那片湿地也种不了什么东西,撂着也是撂着,如果能利用起来,造福我们,让我们也过上富裕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一会儿,谁同意的,就跟潘村长签名赞成;谁不同意的,就不用签名了。但是,我得跟这些不签名的村民讲清楚,不同意就意味着你年底没有分红,也没有任何租金收入,你只能看着人家买车建新房。”
大多数农民都比较单纯,一听到有收入,有钱买车子建新房,眼睛就冒绿光。
“镇长,周总给租金多少?”
罗镇长还没有问过周江河这方面的情况,不过他信的过周江河。他经常去开会,早听到周江河帮助农民脱贫致富的事迹,知道周江河不会欺骗压榨农民的。
“总得看你的地情况,好的过多一点,坏的给少一点……”
周江河忽然站起来:“罗镇长,我能插两句吗?”
罗镇长急忙让步:“周总,你说!”
周江河接过话筒,态度真诚。
“我看过你们那片湿地了,谈不上有好的有坏的,租金一律平等,按照每一亩地一万块钱一年算。”
罗镇长吃了一惊:一万块钱一亩的价格太高了,简直跟城市地价一样了!罗镇长在吃惊的同时,也很惊讶,周江河资金竟然如此雄厚!要是按照一万块钱算,那片湿地周江河得花好几个亿!
其实周江河生产神农肥料不花什么成本,每卖出一袋肥料,周江河几乎是纯利润。所以,他才敢出一万块钱一亩的价格。
罗镇长的激情被点燃了。
“听到没有,一万块钱一亩?你们自己算一下,自家有多少亩地,一年能收入多少钱?”
周江河再不补充一句:“除了租金,年底还有分红。不过分红说不准,我的公司盈利好,那么分给大家的分红就多;如果盈利差,分红就少。”
大家立即议论纷纷,很多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以为遇到财神爷了,潘家垇要飞上天了。
“一亩地一万,我在湿地有六亩地,那就是年收入六万了!天啊,这比我之前六年的收入还多!”
“你那六万算什么,潘建国有十五亩地,一年就是十五万!”
说到这里,人们都对那个叫做潘建国的中年人投去艳羡的目光。
潘建国大概五十岁,人高马大的,四方脸,肌肉还很结实。看到大家羡慕嫉妒恨,潘建国十分不爽。
“看什么看?那十五亩地可是我和老婆孩子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以为可以种点东西,谁知道,还是什么也种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和老婆抱头痛哭的时候,你们知道吗?”
想起开荒时候的艰辛,潘建国现在还热泪盈眶,现在算是熬到头了。
潘村长对大家说:“潘建国的苦我知道,你们也别羡慕他。当初你们也有那份肯干的心,现在也可以有十几万的年收入了。”
罗镇长接着潘村长的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儿饼,只有撸起袖子加油干,才能创造出幸福。”
事情进展那么顺利,周江河倒有点忐忑不安。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大家只顾眼前利益,不为子孙后代着想,你们想没有想过,人家为什么给这么高的价钱?”
潘村长熟悉这个声音,说话的正是潘振邦。
去年,潘振邦想跟外地人合伙,挖湿地的泥去做的别的用途,但是潘村长怕把村子挖空了,没有同意,潘振邦就一直怀恨在心,处处跟潘村长过不去。
他的的工程没有做成,潘村长却同意让周江河在湿地里建农机肥生产基地,他就眼红,不想让周江河干成。
有个村民说:“人家老板赚钱多,所以就给我们多呗!”
有的说:“因为老板看村长和镇长面子!”
潘振邦冷笑。
“你们瞎眼睛了?不知道农机肥是什么鬼?大便臭不臭?你们好好想一下,姓周的把农机肥建在湿地,那么大的地方,堆放着粪便,一阵风吹俩,整个村子臭不臭?当年,潘建国养猪,你们都还觉得臭,不给他养。何况是那么大的农机肥生产基地?”
他的话提醒了大家。
“农机肥我也整过,确实臭!”
“以后村子臭气熏天的,我们怎么住下去?”
“我们能忍受,儿孙们能忍受吗?”
现场气氛又安静下来了。
罗镇长也不好驳斥潘振邦的意见,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周江河身上。
“周总,你说吧。”
周江河请村里的几个干部把肥料扛上来,放在大家的前面。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生产的农机肥,名字叫做神农肥料。大家知道神农吗?”
村民普遍摇头。
周江河宽容大家的淳朴。
“神农氏是创造农业的神灵,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