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律师摊开两手,十分无奈的样子:“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景律师摇头。
“高杰,跟你一个组,我真是倒霉透了,一个月以来,一个案子也没有接到!得了,我回去跟老板说,要么给我调到其他组,要么我要跳槽到其他律师事务所。”
景律师收拾东西离开。
“景媛?景媛?”高杰喊了两声,但女律师没有停留,疲惫的走出饭馆。
“唉!”高杰解开领带,颓然坐回位置,自言自语。“老子真的不适合当律师吗?”
周江河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个高律师很高效,但看到后来,见他被自己队友抛弃,被客户抛弃,心里同情起他来了。
“生活不容易啊!”周江河有感而发。
范莉莉更理智一些:“他的强项不在律师,干嘛要干律师行业?你们中国人不是说的好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可以改做其他行业啊。”
周江河抿一口茶。
“大概他的爱好是律师吧,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不适合当律师。所以,我们中国人又有一句话叫做,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叮!
周江河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拿出来一看,黑着屏。
“喂,卓总?”电话响的是对面的高杰。
“对,我刚才和景律师跟他谈了。”
“呃……他决定找其他的律师事务所。”
“啊?!卓总,你不能这样,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你的事务所,没有我不行的。”
姓卓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挂断手机了。
声音很大,周江河也听到了:“滚你妈蛋,别让我在事务所再看到你!”
范莉莉忍不住噗嗤笑了:“听姓高的话,我能笑出血来!”
周江河也摇头:“长这么大的人了,话都不会说,真够服了他的!”
一出口就得罪人,周江河还是第一次看到。讽刺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个律师!
突然,高杰对着柜台高喊:“来一瓶二锅头!”
女服务员给他送来一瓶二锅头,高杰打开盖子,一杯一杯的灌。
心情不好,自然要借酒浇愁。
周江河跟范莉莉说了一会儿话,叫老板结账。
周江河走出饭馆,透过橱窗发现高杰竟然捂脸痛哭。三十来岁的人了,哭的这么惨,周江河看了十分不是滋味。
刚才那个姓卓的老总已经表明态度,炒高杰鱿鱼了。下一步,高杰只能去别的律师事务所应聘,可他开口就伤人的毛病不改,没有哪个事务所会招聘这样的“人才”。
周江河心一软,迈不开步子了。
范莉莉已经明白:“周总,你想帮他?”
“我看不得这样悲伤的场面。如果下一个律师事务所不招他,我想他对人生还有什么留恋?我怕他会走极端。”周江河动容的说。
“可你怎么帮他呀?”范莉莉无奈道。
“且看看吧!”
老天爷让周江河手握神农药瓶,不就是想要他帮助更多无助的人吗。
周江河和范莉莉又走进饭馆,收银员有点诧异。
“两位,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没有落东西,是碰巧看到一个朋友。”周江河指着窗边还在喝二锅头的高杰说。
两人走到高杰旁边,周江河不经过允许就坐下。
“高律师,我有一件案子想请你帮忙。”
高杰一怔,睁开乜斜的眼睛把周江河把范莉莉打量了一下。
“你们是……”
周江河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这是我名片!”
高杰放下酒杯,把名片看了一下。
“周总,你好!”
高杰伸出手,跟周江河握。
“周总能找到我,肯定已经走投无路了吧?”
范莉莉实在忍不住,噗笑了。
高杰本来喝了酒脸很红,现在脸色更红了。
“不好意思,我不怎么会说话。”
周江河宽容的笑了。
“谁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可我老是说错人,得罪人!对了,周总,你怎么知道我叫高杰?是干律师一行的?谁介绍你来的?”
周江河不好说,刚才看到了他被姓卓的抛弃的一幕。
“我确实经过别人介绍的。”
高杰表情寥落:“估计周总找不到人了,才来找我,是吗?”
范莉莉又想骂又想笑:“怎么说话呢?我们周总上百亿的身家,还怕找不到律师帮忙?”
高杰轻轻给自己一巴掌:“你看我的嘴呀,真他娘欠揍。”
周江河好奇的看着他:“你从小说话就得罪人吗?”
“不是的,”喝了几杯二锅头,高杰也不怕周江河和范莉莉是陌生人,敞开胸怀说话,“上小学的时候,我老是口吃,说一句话要憋很久。后来找了个中医治好了,说话是利索了,但是经常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为此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周江河说:“你既然口才不好,干嘛一定要干律师一行,可以改行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高杰腼腆的笑了:“上初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