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了,这些东西都是明代的,不是官家的,值不了几个钱!”
“其中有一件不是明代的,而是汉代的!”
周江河再一次语出惊人。
蒙寒哼哼两声。
“汉代?你哪一只眼睛看出里面有汉代的东西?如果是汉代的,我能看不出来?”
周江河在一个灰色铜器方壶盖子上敲了敲。
“这是汉代的东西!”
蒙寒笑的很得意。
“我敢说,这不是汉代的。而只是明代的仿制品!”
如果是汉代的器物,那价格就不一样了。假如说鉴定为明代,价格只有一万;但要是鉴定为汉代,就有可能二十万!
“蒙先生怎么认定是明代的东西,就只因为是从明代的墓葬里挖掘出来?”周江河说。
蒙寒十分自负。
“你以为我就这点本事?光是这点本事,我可以在古董界纵横驰骋这么多年?”
蒙寒从窗口拿起手套戴上,把方壶转来转去的看。
“汉代的器物古朴大方,你看看这个方壶,虽然外形上十分近似汉代之物,但质地很精细,在汉代的时候,哪里能达到这样的技术!田江河,在鉴别古董上,你嫩多了!”
接着,蒙寒估算了一下。
“这样的器物,在市场上也就值几千块钱。”
周江河摇头。
“你大错特错了,这明显是汉代的东西!”
蒙寒蓦地恼火起来。
“我说是明代就是明代的,你瞎扯什么!”
周江河看了看木屋周围,接着看向拿牛角刀的男人。
“能不能借你刀子一用?”
拿牛角刀的两个男人不肯给,怕周江河对蒙寒不利。
周江河只得请示蒙寒:“能让他们把刀子给我吗?”
蒙寒气道:“你拿刀子干嘛?”
周江河笑:“你怕我会行凶?我叔还在你手里,我敢怎么样?我只是想让蒙先生看一看,我是如何鉴宝的。”
蒙寒料想周江河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便示意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把牛角刀给他。
男人把刀子递过来,警告:“你要是敢威胁蒙先生,我把你丢下楼去!”
“不敢,不敢!”
周江河接过刀子,指着方壶。
“蒙先生给个准数,到底多少钱,一会儿刮坏了,我好赔你。”
蒙寒很好奇周江河想干什么。
“最多八千!”
“好,刮坏了,我赔你八千!”周江河右手握刀,左手摁住方壶,用刀尖轻轻在方壶肚子上刮了几下。
蒙寒一看,目瞪口呆!
经过周江河刀尖一刮,灰色的外表脱落,露出古铜色。
“这一层灰色,是后来明代人补上去的,里面古铜色的,才是原物。只要我把灰色的刮尽,那么就会露出古朴敦厚大方的汉代方壶原型。”
蒙寒忍不住拍手叫好。
“太妙了,太妙了!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一层灰色,只是包浆?”
周江河微微一笑,把壶盖子拿起来,指着壶盖的提环。
“我是从这里看出破绽的!”
蒙寒定睛一看,这个提环十分古朴,具有古铜色,跟方壶的其他部位的颜色和质地,十分不同。
蒙寒啧啧啧的发出赞叹。
“你眼神可真老道犀利啊,一眼就看出提环不同!如果没有十几年的观察经验,是无法做到的。你……”
蒙寒认真打量周江河,也就二十五左右,怎么能有十几年的鉴宝经验?除非,他是娘胎里会!
周江河谦虚说:“最近我也就是看了一些鉴宝节目,又买了几本关于鉴宝的书籍,又看了几本关于鉴宝方面的小说,所以对古董观察的稍微仔细。”
蒙寒恍然若失。
“光是在这几方面做准备,就能有这么高超的鉴宝造诣,那我这种混迹古董行十几年的人,岂不是无地自容!”
周江河不想让蒙寒太过难堪,毕竟,这一次来是救田莲莲的爸爸,不是跟蒙寒斗气的。如果让蒙寒恼羞成怒,那就不好救田莲莲爸爸了。
所以,该奉承蒙寒的还是要奉承的。
“蒙先生的鉴宝造诣,在古董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火眼金睛,知识渊博,能跟蒙先生平起平坐的,没有几个!”
蒙寒眉开眼笑,心想,田江河挺会做人的,还知道夸我几句!要是真把我搞的颜面都无,我让他空手而归!
“田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在我这里吃点宵夜,等三四点鬼市子开了,我跟你去走一走,一起鉴宝,如何?”
周江河还没有回答,田莲莲便说:“蒙先生,你能先放了我爸爸吗?”
为了能跟周江河合作,蒙寒没有必要扣着田恭。
“田小姐,就像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样,你爸爸跟我赌,就像刚才你堂哥跟我赌方壶是不是汉代的一样。他输了!认赌服输,我们打赌是三百万,谁输谁给。他输了不给钱,你说我生气不生气?后来我一打听,哎呀妈,你们家里头一穷二白的!”
蒙寒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爹太坑你们了!没有钱,还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