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颜与姜玉雪,以六十两的价格,买下了褚东家原本要价八十两的布料。
自此,也算是与褚家结成了长期合作关系。
她两人高高兴兴地,将布料运回绣坊。
那边怀着必死的心情,一步三挪往尹家铺子里去的乔大富,又碰上事了。
说真的,若不是于县丞在后面逼着,乔大富是真不想去尹家铺子做事了。
去十回,有八回得出事。
回回都挺狠,不见血都算是好的。
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再出事?
他忐忑不安地,行至一个街道拐角处。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戴着顶破烂帽子,遮住半张脸的小乞儿,突然从另一侧窜出来。
似乎是都没注意到对面的人,两人骤然撞到一起。
小乞儿以小豹子的疾速,撞到龟速前行的乔大富身上。
“扑通”一声,乔大富被撞倒在地,恰好坐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小乞儿嘴角一咧,揉揉额头,跑了。
“不长眼的东西!”
乔大富骂了一声,艰难地站起来,揉着硌得生疼的屁股,扭歪扭歪地继续往前扭。
“呵呵呵……”路旁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一位六七十岁,白发白髯的“算命先生”,笑呵呵的向乔大富招手。
“小伙子,看你面色晦暗,印堂发黑,似是流年不利啊。”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乔大富停住脚,打量这个仙气十足的老人,心中已有七八分信了。
“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下来,我给你好好算算。”
乔大富半点没敢犹豫,赶紧写下八字。
老先生一手捋着长须,闭目掐算半天,摇摇头道:“依你的命数看,今天你是合该有此一劫。
你福神在东,禄神在南,喜神在北,往哪走都是好的。唯独往西不行,那是霉神的方向。”
“可不是嘛,我每每往西去,总是摊上事,”乔大富信以为真,急忙问,“老神仙,可有破解之法?”
“这破解之法嘛,自是有的,不过……”老神仙伸出一只白胖的手掌,摊开在乔大富面前。
“什么?”乔大富瞪起眼。
“看不懂?”老神仙掂了掂手掌。
“哦,你是要卦金啊,老神仙算卦也要卦金?”
“当然要的,老朽只是粗窥天机,没有真正得道升仙之前,也是要填饱这五脏庙的。”
“给给,赶紧给我破解之法。”乔大富顺手掏出一块碎银。
老神仙掂量掂量银子,一两多吧,还行。
“你的霉运太强,破解可不容易。我可以耗费十年修为,给你画一张符。
随身带着,可保你不被霉运缠上。不过,你得给我千两白银,这十年修为不能白修。”
“千两白银?你吞金兽啊。我……我宁可再不往西去,还不行吗?”乔大富恼道。
“哎,对喽,不要符也可以,公子自己就解了,只要不往西去就行。”老先生也不强求。
一千两是有点多,他可没想乔大富真能拿出来。
“好,我立刻就往回走。”
乔大富转身欲回家,寻思寻思他又转回来,“反正今天的霉运已经过去了,我就再去尹家铺子里逛一圈。”
“老神仙,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怎么也染上一身的铜臭气?”夕颜拍着那算卦先生的肩膀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天跟着你,能少学了吗?”小夕笑得邪气。
尹家铺子里,乔大富要辞工。
刘建正赶忙挽留。
“乔大哥,可是我们做得不够好?你可不能走啊,走了怕是于县丞要怪罪我们。”
“放心吧,是我自愿要走的,我姐夫不会怪罪的。”
“那,我给你算算工钱?”
刘建正拿起算盘来,开始扒拉,“你总共来店里做了十天工,一个月五百文,算给你一百七十文吧。”
刘建正打开钱匣子往外数钱,夕颜从外面进来。
“算了,别数了。乔大哥也不容易,今天受伤,明天被撞的。
就算干了一个整月吧,开一个月的工钱。另外再给五百文,大哥拿着补补身子。”
林夕颜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乔大富,从他那搜刮来的银子,她都不稀的花。
“乔大哥,不在这做工了,以后也要常来啊,我们可都想着你呢。”
“哎,好,好。”乔大富满口答应,却是揣着钱飞快地跑了。
从此之后,他绝对不会再往西边走,更不敢到尹家铺子来了。
终于把这个瘟神送走了,尹家铺子上上下下,畅快地大笑。
“守诚,给,这是你这个月的提成。”夕颜取出五百文钱,递给杨守诚。
“不用了,东家,您已经准我预支了三个月的工钱,给我娘治病。我在这有吃有喝的,提成就不用给我了。”
“拿着,工钱是工钱,提成是提成,你干得好,自然是要有奖励的。拿着钱,给自己和家人添点什么。”
杨守诚是一定要奖的。
他第一次接待的那个,只买一个小红薯的老人家,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