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本为治病救人,他们却屡次三番施毒害人。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称为医者?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林家?朝颜耻于与他们共为林家人。
今日若不把他们逐出林家,我和父亲立刻就走。去到哪里,也比在这受窝囊气好。”
好家伙!老族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被这父女三个拿捏得妥妥的,一个两个的都以离开林家来要挟,偏偏他们又不得不受着这份要挟。
可是,真的要把老大父女逐出家门吗?
“朝颜,话不要说得太满。”
老族长耷拉着眼皮开口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样水火不容?咱们坐下来,商量个更好的处置方法。如何?”
“一家人?老祖让我们把他们当成一家人,可是他们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吗?”
林朝颜双目赤红,“在林家与我和父亲相争,倒也罢了,可他们竟然追到元成县,企图害我妹妹和妹夫。
人说‘除恶务尽’,朝颜深以为然。我决不会再给他们害我家人的机会。”
林夕颜拉起朝颜的手,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好!硬气!
有技术压身的人,说话就是这么有底气。
“朝颜,惩治他们也不只有逐出家门一条路嘛。”
老族长安抚道,“逐出家门说说简单,可是岂能轻易为之?大家子弟被逐出,对咱们林家的名声不好。
老祖想,就把林半夏永久囚禁在林家的庄子上,让她永世不得见天日,可好?”
“老族长,你好狠的心!”
林半夏身子瘫在地上,耳朵却没瘸,闻声立刻叫起来,“永世不见天日,还不如被驱出家门呢。”
“你给我闭嘴!犯下如此大错,你还敢抱屈喊冤?不把你立即处死,就算老祖心慈手软了。”
老族长怒声斥完林半夏,又转向朝颜,“朝颜,我给她这样的惩罚,你可满意?”
“嗯,她就这样吧。”
如林半夏所言,她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逐出家门不过难堪一两天,过后依然逍遥自在。
可被囚禁起来,不得自由,她这一生可就完了。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可是为什么有种被设计,被套路的感觉呢?
“朝颜,老祖想为你大伯和冬青求个情。”
果然是被套路了,重罚林半夏,是为林家大伯和林冬青顶罪呢。
林家老族长绝对是个人物,直接扯下脸面来跟小辈求情。
为了让林朝颜消气,也为了林家大伯不被逐出家门,他也算能屈能伸了。
“两桩事你大伯都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所以罚他继续禁足,直到老祖们认为他彻底悔悟为止。
至于冬青,她年纪还小,所作所为也是受林半夏挑唆。就让污她清白的那个人娶了她,至于为妻为妾都不论。这样子惩罚,你看如何?”
好嘛,林夕颜暗自感叹,老祖的脑洞开得够大的。
让林冬青嫁给嫖客?真亏他想得出来。
是,当时给她找的是个年貌相当,未成亲的年轻公子。可是,出入那种地方的年轻公子,有几个好东西?还为妻为妾都不论?
也是,这个时代,老祖们肯定觉得自家女儿的清白都丢了,还能找到什么好姻缘?有人要就不错了。
也罢,这个决定对林冬青其实也算是大惩罚了。
不出所料的话,林冬青这一生都不会好过了。
“这算什么惩罚?”
林朝颜却不像夕颜这样认为,她怒声道,“老祖们的意思是,让林半夏把所有的罪过都扛了。大伯和林冬青就没有什么罪过了吗?
大伯我就不说什么了,就说林冬青。她去祸祸我妹妹和妹夫,没祸祸成还要反咬他们一口。
就这样的惩罚,不痛不痒的,竟然还要给她找个人家?这也算惩罚?我不同意。”
“算了吧,姐姐。”
林夕颜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道,“老祖们这么决定,也是经过再三考虑的。
既要保住林家的颜面,还要照顾到做事的公平。咱们该让步的时候,就让一步吧?”
林夕颜有自己的想法,把林家大伯留在林家,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活动,至少有人监视着,不容易作乱。
若是逐他出去,保不住他哪天回来再咬上一口,不是更防不胜防?
至于林冬青,不过一个没多少心眼的蠢货,放在哪里也翻不起大风浪。
“行吧,那就算了。”
林朝颜嘟起嘴道,“她竟然跑去害你,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事就这样定下了,林长卿又被赋予重任。
他要回元成县,找到那个嫖客,无论如何要让她娶了林冬青。
顺便,他还要把林半夏送到林家在外地的庄子上。
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丑事,老祖们也不想麻烦别人,就让林长卿一力办去了。
林朝颜姐妹一身轻松,牵着手出了老祖的院子。
“姐,你今天这冲冠一怒,差点把林家搅翻了,怎么不见夜公子来为你助威?”林夕颜打趣道。
“他啊?他在附近买了一座宅子,正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