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果真是他!恰恰好是二十个铜钱。”
“而且恰好是用巾帕包着的。”
围观的客人纷纷议论。
“这钱是我的!”
王天来一把抓起包铜钱的巾帕,递到那位妇人面前,“夫人,您看看清楚,这巾帕可是你的?”
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而抓住王天来的手,大喊道:“是我的,自然是我的,你这个小贼!”
“你胡说!这钱……”
王天来急忙要分辩,就在此时,林夕颜一脚踏了进来。
她抓住那位妇人的手,慢慢将她与王天来分开。
“夫人,平白诬人清白可是要吃官司的,你可要想好了。”
“你是尹家铺子的东家吧,难道你也要包庇他?”妇人尖叫。
“我是尹家铺子的东家,他是我尹家的伙计,他的清白我来担保。夫人,你可敢赌咒发誓,这钱真是你的?”
“我……”妇人一时语塞,未敢再接腔。
“东家,你信我?”王东来绝望失神的眼眸,瞬间变亮。
“我信你!不信你我不会把你放到铺子里来。”
夕颜拍了拍他的手,默念一声:“共享!”
将幸运值渡给王天来之后,她默默念叨:“系统爸爸,今天你可要靠谱点,莫要伤了一个孩子的自尊。”
系统冷冷地“嗯”了一声,再未有回应。
“东家,这钱是我刚来铺子时,您给我预支的工钱。我留下二十文,贴身带着,时刻感念东家的恩德。
今日恰好这位夫人丢了二十文铜钱,又恰好也是用巾帕包着的,一切都是凑巧而已。
我敢发誓,若这钱是我偷的,就叫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夫人,”林夕颜转向那位妇人,冷声道,“我家伙计敢发毒誓,你可还敢说这钱是你的?”
“不……不过是发个誓而已?还真有神仙显灵劈了他不成?他敢发,我……也敢。
这钱就是我的,若我说了谎话,便叫我,叫我遭天打雷……”
“轰!”
话音未落,晴天一个炸雷劈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妇人吓得一屁股墩在地上,有客人大声喊起来:
“神仙显灵了!神仙显灵了!这个妇人果真是撒谎的。”
“备不住也是凑巧了呢。”惊魂未定的妇人,小声嘟哝。
“凑巧吗?”林夕颜冷笑一声,“你可敢把你的誓言发完?”
“我……”妇人闭上嘴,再不敢言语。
这时,门外“噔噔”跑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里举着一个蓝色的小布包。
“娘,你忘记带钱了,可买到玉米了?”
“熊孩子,谁让你来的?”妇人扯过孩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可手里那个蓝色的布包,却明晃晃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而王天来手里的巾帕是白色的。
“快看,快看,那妇人包钱的帕子是蓝色的,伙计的是白色的。
她竟然说伙计的巾帕就是她的,带没带钱可能忘了,难道她连颜色也分不清?分明是讹人。”
“她不仅要讹人家伙计的钱财,还差点坏了尹家铺子的名声。”
“真是个坏心眼的妇人,怪不得遭雷劈。”
众位客人仿佛一下子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妇人的本性,纷纷指责起她来。
“我……我真是记错了。”妇人尴尬地起身,拽着孩子就要走。
“且慢!”
林夕颜闪身挡在她身前,“夫人,你当众诬我家伙计清白,让他被众人指指点点。难道一句‘记错了’,就想搪塞过去吗?”
“你……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就要你给我家伙计道歉,并且对他今天所受的伤害做出赔偿。”
林夕颜斩钉截铁地道,“为二十个铜钱,你便诬赖他人,想来家里也不富裕。但你既然犯错,就必须接受惩罚。
我为他索要的不多,只要你手里这二十文铜钱,连同你的道歉一并奉上,以偿他今日所受之屈辱。”
妇人嗫嚅着,不肯张口。
“怎么,在这里不想道歉,打算跟我们对簿公堂吗?”
林夕颜半点没犹豫,扯着王天来就走,“走,咱们去县衙,今天我一定要给你讨个说法。”
“东家,为二十个铜钱,不至于闹到公堂上吧?何况你是做生意的,不是要和气生财吗?”有人打圆场道。
“这不是多少银两的事,这事关我们尹家人的尊严。”
林夕颜声音清脆,落地如珠,“和气生财是不假,但是即便不挣钱,我也要为我尹家人争回脸面。
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这位夫人若是不道歉、不赔偿,我是一定不会罢休的。”
林夕颜坚持要求妇人道歉,围观之人又发出正义之声:
“这位夫人,你诬蔑这位小兄弟,道歉是应该的。”
“大庭广众之下,被你羞辱,要你二十文钱算是便宜你了。”
“犯了错就该认错、补偿,在这时间呆的越长,你越丢人。”
妇人瞅了瞅门里、门外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