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你这是咋了?”
出于人道主义情怀,林夕颜对这个并不怎么待见的姑娘,表示了一下关心。
毕竟是一个村的嘛,不好视而不见。
“夕颜,”毛彩花扑上来就抱住了林夕颜的胳膊,“我男人他不是人,瞧他把我打的。我想回家,你能让我搭你家的马车回去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林夕颜从她手里拽出胳膊来,“我家马车还没回来,你进店里来等一会吧?”
“我不进去了,你看我的脸,进去让店里的伙计笑话。”
毛彩花泪眼汪汪地,“夕颜,你能出来陪我呆一会吗?我们找个没人的角落说说话。我……我很难过!”
说着说着,她那不要钱的眼泪又“唰唰”地下来了。
“好,你等会,我跟掌柜的打声招呼。”
林夕颜回头冲刘建正喊:“刘掌柜,碰到个老乡,我出去跟她说会话,一会就回来。”
“老乡?哪个老乡?”毛宝枫一步就窜了出来。
这不是毛彩花嘛,她来做什么?
毛彩花把头使劲往下低了低,拉着夕颜快步往外走。
按照白秋泽设计好的线路,将夕颜拉到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夕颜,我在白家过得太难了,连个使唤丫头都不如。”
毛彩花豁出去了,不遗余力地在夕颜面前卖惨。
如果不是为了骗到林夕颜,她就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下去,也不能把这些大实话都说给林夕颜听。
林夕颜听她诉苦,不住地摇头叹息。
她一直不看好毛彩花的这桩婚事,却不曾想到,她会过得这么不如意。
女人啊,当自强!
身后有两个男人,轻手轻脚地向她靠近。
走到近前,两个人训练有素般,突然暴起。
一个从后面扯住她的双手,迅速用布条捆绑起来。
不等林夕颜出声,一条白布塞进她嘴里。
巷子口停着一驾马车,其中一个男人扛起她就往马车跑。
“夕颜!你们是什么人?放下她!”
毛彩花惊恐地大叫,眼睛里却射出如眼镜蛇一样恶毒的光芒。
望着马车走远,她扯了扯衣衫,拢了拢头发,悠然自得地回了尹家。
林夕颜再回来时,必定不是清白之身了。
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实情。所以,没人会知道,是她毛彩花设计劫了她。
马车在闹市里行驶,速度并不快,两个男人紧跟在后面。
“大哥,咱们要不要救下她?”
“还是不用了吧?暗中保护就好了。咱们好不容易找到玉佩的线索,不能随意打草惊蛇。”
“嗯,为了这件事,咱俩都在这耗了这么时间了,不能前功尽弃。”
尹家铺子,毛宝枫接替了夕颜的动作,时不时地到门口张望。
“掌柜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夕颜说一会就回来,可这送货的马车都回了,她还不回。
那个叫毛彩花的,可不是什么好人。她突然来找夕颜,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没啥感觉的刘建正,被他嘟囔得也有点拿不准了。
“宝枫,上门板,不卖货了,咱们出去找人。”
未及他们出去,尹大田一步踏了进来。
他早晨起来,到处找不见夕颜。
去作坊问过才知道,林夕颜搭车去县城了。
在家里等了一会,越等他越心焦,索性骑上马跟了过来。
“尹大哥,你可来了,”毛宝枫疾步迎上前,急得要哭了,“夕颜……夕颜她好像出事了。”
“夕颜!”尹大田心脏刹时揪紧,“你别急,细细说给我听。”
“夕颜今天来店里的时候,就有点心神不定的,一趟一趟地到门口张望。
后来,毛彩花来了。夕颜说跟她出去说会话,便再也没回来。都怪我,我应该在看到毛彩花的时候,就阻止夕颜出去的。”
要说夕颜失踪,还不能确定,毛宝枫也说不出什么。
“宝枫,带我去白家,找毛彩花问话。”尹大田毫不迟疑。
夕颜不是那么没谱的人,她若长时间不回,必定会告知自己人知晓。
不声不响地消失这么长时间,很不寻常。
白家后院,毛彩花红肿着脸,躲在房里。
徐氏半天不见她人影,紧着叫她过去伺候。这贱人,怎能让她舒服了?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
徐氏尖酸刻薄的声调,听起来那样让人不爽。
“没伺候好爷,爷……赏的!”毛彩花也不隐瞒,瞒她也瞒不过去。
“呵呵,爷还真是疼姐姐,天天又是巴掌又是飞脚的,爷可从来都不稀的赏我们。”绿萝站在徐氏身边,笑得花枝乱颤。
“是,是,咱想让爷赏,爷都不赏。”一众丫鬟都跟着笑起来。
“哼!我就看你们笑。现在你们笑得欢,等爷抬我做了侧室,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毛彩花捂着脸,心里暗暗发狠。
外面小厮来报,门外有毛彩花的同村百姓来求见毛彩花。
拿毛彩花取笑够了的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