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竖起耳朵听着，忽然瞧见楼梯处那位法海大师正持着禅杖走下来，赶忙热情地迎接了上去。
“法海大师，要不要吃点什么素菜？”
“好，来两道菜便可。”法海点点头，随后走到一张空的桌边坐下。
那几个正在热火朝天交流的脚夫听见声响瞥了他一眼，忽然一人瞅见袈裟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道：“哎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昨天早上隔壁那条街的卖豆腐的老张和卖包子的老刘好像疯了。”
“疯了？谁说的？”
“嘿，大半夜闹的那动静响得，半条街都听见了。”那人冷笑一声，“好像是说，他们两个都梦见了一尊金色的佛，两个人就被压在佛像底下，动弹不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甚至就算醒过来了，他们看见身边每个人还像是梦里的佛像一样，吓得疯疯癫癫，见谁都下跪磕头。”
“后来还是他们家人把他们给绑了，送去附近山上的寺庙里，庙里的主持说是因为言行举止触犯了佛祖，得在寺庙里过上三天三夜，每天念佛经，等到佛祖宽恕才行。”
“豁，这佛祖还真小气，传说里不是说能割肉喂鹰吗？”另一人用筷子夹起一颗生丢进嘴里，嘀咕了一句，“怎么说两句就下手这么狠了？”
“嘘！别乱说坏话，没准你今晚也做噩梦了。”旁人赶忙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在场还有个老和尚呢。
小二这时候从后厨端了两道菜上来放到法海面前。
“您别在意，那些浑人啊干完活累了一天就喜欢说一些胡话。要我说啊，最吓人的，还得数前晚西湖边闹女鬼的事情。”
法海抬起头，还没说话，旁边那几个脚夫便是提前一步有些不满地质问。
“你这小二怎么胡乱污蔑人，我们兄弟几个可从来不乱说话！你倒是说说看，那个劳什子女鬼能有多吓人？昨天张刘两个差点疯了的事情可是很多人亲眼瞧见的！”
小二也不胆怯，正好这时候店里不忙，他便干脆坐了下来，像是个说书先生一样摆好架势。
“嘿嘿，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听，可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