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河边寻找一个可以过夜的树洞。肥肠在一旁提醒我:“别在河边搭帐篷,河水一旦暴涨,我们就成了困兽。”
我和肥肠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落脚点。肥肠总是挑剔不已,对每一个地方都摇头否定。我们越走越远,直到肥肠无奈地叹息:“哪里都找不到满意的!”
“肥肠,别这么挑剔了。大晚上的,能找个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你总担心河里的生物,那我们把帐篷扎到树上总可以吧?”
肥肠瞪了我一眼,嘟囔道:“你说的倒轻松。什么也不管,要是真死在这荒郊野外,恐怕连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肥肠长叹一声,满脸愁容,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有话说,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我静静地等待。
终于,他继续说道:“哪里都不如意,连找个安稳的过夜地都成了奢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别这么悲观,肥肠。”
肥肠的眼神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他突然推了我一把。我措手不及,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肥肠无奈地叹了口气,"白猿,你真的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我有些发蒙,心中既气愤又困惑,摇了摇头。
"棕熊父亲呢?也挂在这里了吗?"
"他只是失踪了而已。"我回答道。
肥肠用力捶着胸口,"真是让人吐血!他即便没被杀,却成了奴隶!去救他?那简直是笑话!顺着棕熊的心思?那家伙就是个疯子!我们都有家里人等着,"
‘‘我们要走了!将他独自留在这片土地上,会让他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义无反顾,''''
“你已经定了亲事,二姐和三妹?那家人对你的宠爱有加,真后悔当初将你带到这偏僻的村子。若你死在荒野,岂不是更好,何必让这么多人跟着受累?”
树林格外闷热,肥肠烦躁地踱步。我面对这质问,无言以对,内心如同清晨的知了般烦躁。灰蒙蒙的天空将森林笼罩在阴翳之中,
我惊觉离家之时,是那个稚嫩的少年。这段时间我的变化很大,身高已经超过了之前半个头。我不禁疑虑,当我回去家门,亲人是否还能认出曾经熟悉的面庞。
我不告而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消失。他们会因为我不辞而别而愤怒吗?还是会在心底默默地原谅,期待着我有朝一日归来?若是我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无法平静。
“从留下的痕迹看,似乎有人选择跳河逃离,逃向了河的对岸。我们应该过河一探究竟,确认是否真有人逃脱。这样,至少能让棕熊彻底死心,不再抱有侥幸。”
肥肠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既然你仍存希望,我便不逼你了。我留下来便是,也许棕熊会在四处寻觅一阵后,终究寻不见目标,便会心灰意冷,彻底放弃。”
我们选择了三棵互相形成三角形的树木作为宿营地,这样的布局非常适合搭建帐篷。我们在周围撒下了枯树枝作为警戒,以防不测。不远处,有一块平整的大青石,我们在上面生起了火堆。当石台被烤得滚热时,肥肠开始将猎物切片,白色的蒸汽在缭绕。
微风轻拂,夜色中的泥土散发别样的芬芳。纤细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宛如黑发女子深情地翩翩起舞。太阳悄然落下,为森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花草已沉睡,唯有鸟儿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那是夜莺和杜鹃的歌唱。
猫头鹰瞪着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静静地守望着这片夜色。蝙蝠们从山洞中飞出,倒挂在树梢。
树木伸展着黑黝黝的枝条,似乎在试图将蝙蝠们拉入这片深邃的黑暗中。柔弱的小草似乎被吓得瑟瑟发抖,摇曳着瘦弱的身躯。
第二日醒来,我们发现昨夜河水泛滥,将周围的树木都泡在了水中。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落,河水逐渐退去,露出了河岸线,石块和青草如同新生般裸露出来。在这片新露出的河岸上,一条白花花的大鱼引人注目。棕熊见状,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弓箭,瞄准了那条大鱼。然而,大鱼仿佛有预感一般,瞬间跃起,如同跳过龙门一般,巧妙地躲过了棕熊的攻击。
黑兔大步流星地冲向大鱼,猛地一跃,身体紧紧贴着地面。通天长的大手抓住了大鱼,然后用力将其挑起。肠子也紧随其后跃起,试图去抱住大鱼。然而,大鱼却突然甩尾,强大的力量将肠子狠狠地抽翻在地。大鱼翻滚着落地,撞断了两根胡须,嘴巴里塞满了沙土,发出呼哧哧的声音,骨碌碌的眼睛狠狠瞪着。
棕熊手持匕首,刺入鱼头的要害,将其稳稳地钉在柔软的草地上。接着,他抽出石刀,熟练地剖开鱼肚,去掉鱼鳃,沿着鱼身切割出一道道整齐的豁口。
在丛林的一角,肠子用树枝巧妙地搭建个三角架,然后开始收集枯树枝,准备生火。转眼间,大鱼已经被棕熊巧妙地用棍子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