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行动,肯定是有所图谋!”李爱国缓声说道:“你家最近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啊,我爹是经理,每天在裁缝铺里招呼客人,大哥是工人”陈雪茹话说一半,脸色变了:“大哥最近好像晋升了,具体职位不清楚,只是听大嫂说每个月能多拿五块钱补助。”
她的声音旋即又迟疑起来:“只是大哥晋升,好像发生在张裁缝进到铺子里之后,她也不能未卜先知啊!”
此时的陈雪茹感觉自个就像电影上的我方人员,明知道对方是迪特,却无从下手。
事关老丈人,能马虎吗?
缺失太多的信息,李爱国也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他很快就作出决断。
报警啊!
放着铁拳不用,跟那帮魑魅魍魉斗脑袋瓜,那不是傻吗?
解放前,咱们处于劣势,才不得不跟敌人斗智斗勇。
现在敌人已经被狼狈逃窜,咱只有大力出奇迹就可以了。
吃完饭。
李爱国借口出去消食,准备离开屋子。
“爱国哥,你稍等会,帮我买个东西。”
从陈雪茹手里接过来一张红色的票券,李爱国沉默了片刻。
得,谁让咱是五好丈夫呢!
票券揣进兜里,李爱国大步出了屋子,直奔街口的供销社。
“大娘,打电话。”
“一分钟五分钱,你自个看着点时间,把钱搁在纸盒子里。”
供销社的胖大娘屁股连欠都没欠,继续磕着瓜子,跟隔壁的小青年聊得火热。
李爱国真想把许大茂贾东旭喊过来,将这位罪魁祸首,揪回四合院狠狠批评她一顿。
毕竟胖大娘不把裤衩子卖给秦淮茹,裤衩子就不会进到许大茂家里.许吉祥的肋骨不会断,贾张氏的脑袋不会破,许大茂和贾东旭不会鼻青脸肿.
啪嗒,胖大婶的手按下闹钟。
李爱国:“.”
看着闹钟挑动的指针,他决定不跟胖大娘计较了,迅速摇动电话,对着接线员报出一串号码。
五十九秒钟后,电话机放在叉子上,胖大娘悻悻的收回目光。
丢下五分钱,李爱国又从兜里摸出一张红色票跟一毛二分钱递过去:“同志,来个这玩意。”
“啥玩意啊.”
胖大娘脸上肥肉抖动,当看清楚票券的时候,神情是这个样子的↓
李爱国双手插在兜里,侧过身子在柜台前面左右晃悠,嘴里还吹起了口哨。
在这一刻,他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
“哎吆,帮媳妇儿买月经带啊,没想到你小子,倒是个好丈夫。”
李爱国猝不及防之下,差点闪了腰。
他从胖大婶手中躲过那团红呼呼的玩意,转过身仓皇而逃。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李爱国下定决心,谁要是再干这种埋汰事儿,谁就是狗。
深夜。
身负重伤,却依然坚持吃雪糕的陈雪茹抬起头,笑着说道:“爱国哥,今儿谢谢你了。”
她此时已经很累了,精致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神迷离深邃,蛾眉皓齿,香汗淋漓。
“啊没啥!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老思想了。下次我还帮你买。”李爱国坐直身体。
心中小声:当狗男人也挺不错的
基都教会宽街堂的礼堂内。
光线暗沉。
一群大娘大妈跟随着牧师念叨经文,坐在角落里的张裁缝神情却有点慌张。
她时不时的扭过头去,看向礼堂的大门口,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可惜一直等到结束,也没有等到那个人。
此时教堂已经开始发圣餐了,那群大娘大妈们本就是为小饼干而来,都纷纷涌上去,将教堂执事师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应当自己省察,然后吃这饼,喝这杯。在过犯面前,我们常常要求别人饶恕自己。我们虽多,仍是一个饼、一个身体,因为我们都是分受这一个饼。
亲爱的子民们,请不要慌张,每个人都有份儿!主说.”
“主你娘个腿啊,赶紧把饼干给俺。”
老婆子小媳妇儿见牧师磨磨唧唧,还要再拽几句。
此时已经忍不住了,冲上去将圣餐洗劫一空。
开玩笑,她们之所以放着孩子不哄,跑到这里听这些家伙神神叨叨,就是为了这口饼干。
那个金发碧眼的执事明显是新调来的,一时间也被惊呆了,现场的场面混乱起来。
“原谅这帮无知的人吧”张裁缝小声嘀咕一句,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出了礼堂。
刚出门,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请跟我来,白管家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