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不是很懂安华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有锦绣和锦容两个孩子陪着她就够了?她的女儿已经大度到能接受秦婉儿的孩子?
要记得之前可是因为这个孩子伤心了很长时间,秦婉儿带着徐锦绣回到府里她更是理都没理过徐锦绣,怎么这会儿就把徐锦绣和徐锦荣放在一起了?
安华没有解答母亲的疑问,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安母说,难道它要告诉安母她女儿养到这么大的孩子,其实该叫她一声大姨?安母才养好的身体估计得直接被气死。
安华不说,安母就没问,转而和她叮嘱,让她在将军回来的时候别和他闹得太僵,他们夫妻两个本就聚少离多,见一次面总要亲热亲热才是。
“母亲,您就别操心了,女儿省的。”
又和安母说了两句话,天色不早了,安华将安母送回礼部尚书府的马车,才和自己家的三个孩子回将军府。
在回去的马车上,安华向徐锦绣和徐锦荣询问她们和欧阳明月的战果,得知徐锦荣把欧阳明月按在地上捶,安华嗔怪的瞟了她一眼,说,
“好歹人家是唯一异性王的女儿,身份是郡主,你就这么把人按在地上打,她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面子!”
徐锦荣嘲讽的笑,“呵,她要什么面子,她要是知道要面子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在寿宴上羞辱父亲和我们!母亲,您就看着吧,欧阳明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她没有打过我们,以后一定会报复回来,一看她就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康安用力鼓了鼓掌,崇拜的看着徐锦荣,“大姐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要向你学习!”
安华拍了他的小脑瓜子一下,“学点好吧你!”
康安缩了缩脖子,抱着脑袋不吭声了,只是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向徐锦荣一样刚起来!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怕,要是有人惹他,他也要把人按在地里锤!
安华都无奈了,“知道她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你们怎么还打的那么狠?”
徐锦荣特别傲气的说,“我还能怕她报复?我就怕她不报复!她要是敢来,我就再打她一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总要打到她怕了才行,要不是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我真想把她给……”
“嗯?”
徐锦绣一看安华瞪眼睛了,赶紧一把捂住姐姐的嘴,帮着徐锦荣打哈哈,“母亲,您别介意,姐姐就是胡乱说的!”
徐锦荣自知失言,拨开徐锦绣的手,尴尬的冲安华嘿嘿笑了两声,“母亲,女儿就是嘴上痛快痛快,可什么都没做,您可别多想啊!您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多乖巧多懂事儿,什么时候敢做那杀人放火的事儿了?”
安华似笑非笑,“你说的对呀,我是你的母亲,我还能不了解你?你才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敢吆喝着下人把和你作对的人扔进小河沟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徐锦荣凑到安华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袖,嘟着嘴不依的说,“那还不是因为那人出言不逊!嘲笑女儿没有父亲在身边,女儿当然不能受这个委屈,女儿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那不顾妻儿的小人了!女儿当然要维护父亲的名声了!”
安华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对她这副撒娇的德行真是恨不起来,“你呀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京城里的名声是什么?都说你是没有教养的疯丫头!行事疯癫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在你还小的时候,估计这些家里的夫人就已经把你剔除可以娶回家的人选之外了!”
徐锦荣对这些毫不介意,她总是在京城里混,当然知道那些碎嘴子的人对她是个什么看法,“女儿可不管那些!女儿志不在此!他们爱娶谁娶谁去,看不上女儿才好呢,女儿还不稀的看他们那些草包儿子,一个个的整日只知道捻花惹草,斗鸡斗蛐蛐!”
“唉”
安华轻轻摸了摸徐锦荣的发顶,叹了一口气,她这女儿才十三岁,等以后面对那些流言蜚语,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她这个做母亲的只有尽快强大起来,为她尽可能的阻挡那些伤害她的言论。
徐锦荣关心的问,“母亲为何叹气?可是因为女儿的事儿?”
“是啊,能让母亲犯愁的,只有你们姐妹俩个了。”
徐锦荣纠正母亲,“哪有啊,锦绣还用母亲犯愁?”
了解之后,她觉得徐锦绣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人又温柔又聪明,就是有一个不靠谱的娘亲没有教导好她,导致她的自卑心态很重,但这也养成了她敏感细腻的心思,让她很会照顾别人,关心别人的情绪。
徐锦绣坐在安华的对面,听到他们提她名字害羞的笑了笑,整个人像一只让人呵护的小猫。
安华叹道,“哪有当娘的不犯愁自己的女儿的。”
当娘的?
这个词汇对徐锦绣来说很陌生,从安华的嘴里说出来更让她觉得陌生。
原来在母亲那里是拿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的?她在把自己和姐姐放在一起谈论?
这个小发现让徐锦绣心生欢喜,她偷偷看了一眼母亲,随后低下头不停的扭着自己手里的手帕,嘴巴紧紧的抿起来,不让自己笑出声。
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