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村民们想错了,那是因为现在林宝根的妈妈是安华,要是原主她还得怪林宝根的不是。
原主这个人,在她心里这些亲人的排名弟弟排在第一位,然后就是弟弟的儿子安大飞,再然后是她爹妈,再然后才是林宝根,排在最后的一定是家里的林秀秀。
她自己和丈夫那就是可有可无了。
打了半天安华也打累了,她控制自己打人的位置没有把安德金打残了。
就是得让他疼上好几天。
现在安德金就在地上哀嚎不断,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安华,估计想要骂上几句,但嘴里除了痛呼以外蹦不出半个字。
“你也不用骂我,想骂就骂你儿子和咱妈去!你今天这样都是妈惯的,你儿子都是你和咱妈惯的,所以你挨了今天这顿揍和咱妈有直接的关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安华跟安德金讲了一番因果,然后把自己今天带着林宝根去医院检查的单子拿出来摔在地上,说道,“这些是林宝根的检查单,是你儿子把我儿子推到河里去了,这些医药费要你报销,如果你不报销的话,我现在就去报警!”
安德金咬着后槽牙说道,“你!我没有钱给你!”
“呵,没钱?”
安华捋了一把打人打的散乱的头发,转身就冲进了安德金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安德金这人有个毛病,有多少钱就喜欢藏在家里,他觉得这样踏实。
安德金忍着抽搐的身体从地上往屋里爬,“安华!你要是敢乱动,我就告你入室抢劫!”
安华在屋子里翻了个遍,最后在衣柜的羽绒服里找到了两万块钱,她半点没客气全揣兜里了,听了安德金这句话,她趾高气昂,“入室抢劫?你见过谁大白天的入室抢劫?我可是你姐姐,而且是你儿子犯错在先,我只不过是要应得的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等等等,你外甥现在生病了你不打算掏一点啊?还是说你真的想我报警?”
“安德金,要说抢劫,谁还能抢得过你啊!这么多年,你可没少在我这抢劫,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你,你自己没有了就来抢我的,就算我成家有了孩子,你也还是这样,我家的钱都不是我家的钱,那都是你的!我不想给你,你就自己上门拿,咱俩谁才是入室抢劫?”
安华的嘴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没完没了,给安德金说得张口结舌,半天接不上一句话。
安老太被安华关在房里,只能从门缝里心疼的往外看,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嘴里一直在咒骂着安华这个亲女儿,完全看不出安华和她有血缘关系,好像她这辈子只生了安德金这一个孩子似的。
安华也不去在意,要是原主在这儿,安老太骂这些话,听着她还会难受,但现在她安华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冷面杀手,并不会因为他人的言语而难过。
安华在安老太的骂声中又使劲踹了安德金一脚,揣着两万块钱推开大门,对其他村民的眼神视若无睹,骑上她的小破自行车扬长而去!
门口的村民们看了看在地上躺着的安德金,又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擀面杖,现在那个擀面杖已经不是擀面杖了,而是一把战枪!
他们头一次见原来擀面杖能在一个人的手里玩出这么多花儿来!
热闹已经散场,村民们也都各回各家,再待下去,等会儿安家人又该找他们的茬,谁不知道安家人最是难缠,尤其是安老太,那不讲理起来没一个人招架得住,别因为看热闹再给自己惹上麻烦!
安华揣着两万块钱回到家的时候,林宝根已经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床上躺着,林秀秀熬了一碗姜汤水给他去寒。
林秀秀听见声音走出来,一看见安华头上身上都有点凌乱,衣服上还沾了点不明物体,语气惊讶中带着关心的问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安华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她并不是去揍了自己的亲弟弟一顿,只不过是去大润发杀了一条鱼,“去你姥家给你舅打了一顿。”
“啊?!”
林秀秀惊讶的嘴巴大张,妈把舅舅打了一顿?!这怎么可能?!妈对舅舅比对所有人都好,怎么会把舅舅打一顿?
安华拍了拍林秀秀瘦弱的肩膀,“你好好考学,等你考完了咱们就离开这儿,离你舅你姥姥家越远越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和你爸商量商量。”
林秀秀顺从的答应,“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努力考好的!”
安华不说,林秀秀也会让自己考出一个好成绩,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安华打电话到原主丈夫的工地,原主丈夫叫林大树,基本上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一次家,有时候过年也不回来,他在工地做电焊工,节假日加班的话有补贴,为了多赚钱,他基本上常年在外工作,家里一摊子事儿都是扔给原主,每个月他会往家里打两通电话。
林大树还是很疼孩子的,不像原主一样重男轻女,闺女林秀秀他也一样疼爱,每次回来带的东西都不少林秀秀的。
要不是林大树常年在外边,后来林秀秀哪至于那样儿。
林大树在外边省吃俭用,连手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