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轩深知这左相陈道生,在大乾朝廷,一呼百应。
这人明面上看起来很是和蔼。
却是个笑里藏刀之徒。
指不定何时给你捅刀子。
小皇帝想起左相之言,便询问他。
陈道生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李钊宠妻灭妾,恐怕事出有因,老臣以为,还是不要听信定山王世子的一面之词为好。”
声落,定山王沉声冷哼。
陆景轩麻了。
这家伙一来就跟自己作对。
诸多大臣,纷纷附议。
“陛下,臣附议,左相之言,甚是有理,那李钊宠妻灭妾,定有原因。”
“陛下,万一是那李钊之妾,与他人私通。”
陆景轩踏上前去,一把揪住大臣,喝道:“陈淑媛已死,你却还给他泼脏水?”
陆景轩此举,顿让其余大臣,便如抓住了他的把柄。
“陆景轩,你大胆!”
“陛下在此,你还敢放肆?”
“定山王,你这世子,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面对诸多大臣之言,定山王脸色铁青,却并未说话。
陈道生冷然道:“定山王世子,真是名不虚传。”
他重重说出名不虚传,那自然并非褒奖陆景轩了。
而是说他纨绔跋扈。
小皇帝也拍案而起道:“都不要吵了。”
陆景轩把大臣放下。
大臣跪在玉案前,痛哭流涕:“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定山王瞪视陆景轩,喝道:“你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陆景轩昂首挺胸道:“父亲,此人诽谤陈淑媛,孩儿气不过而已。”
陈道生摇头,淡漠一笑。
“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乃是人之常情。”
“陛下,可到御书房外,审讯李钊,看他是否宠妻灭妾,也算还世子一个清白。”
小皇帝起身一笑道:“好。”
众人簇拥间,小皇帝步出御书房。
御书房外,猛然一股污浊之气,扑鼻而来。
众人便见李钊跪在了御书房外。
众人一见,无不倒抽冷气。
这李钊,可被折磨的太狠了。
“陛下,李钊为大理寺少卿,这定山王世子,如此折磨他,真是惨绝人寰。”
“陛下,臣附议,这等卑劣手段,简直残暴无比。”
“陛下,臣附议,请治他之罪。”
诸多大臣,被李钊的惨状吓到了。
没有不惧怕的。
仿佛,李钊受伤,刺痛了他们。
陈道生却慢悠悠的道:“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你们都急什么?”
诸多大臣,尽皆闭嘴。
小皇帝也轻轻摇头。
李钊的确挺惨的。
“陆景轩,李钊好歹也是四品大员,被你如此折磨,你也太狠了。”
陆景轩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也是见陈淑媛被害,义愤填膺,下手便稍微狠了点。”
稍微?
诸多大臣,人都麻了。
你都快把李钊折磨死了。
陈道生眼皮直跳。
他算是见识到陆景轩的手段了。
说起来,这李钊,还算是他半个门生。
定山王也木然了。
这是景轩干的?
他居然把李钊打得如此之惨?
即便是事出有因,也不能如此僭越啊。
此时,陈道生踏上前去,沉声问道:“李钊,那定山王世子,说你宠妻灭妾,你可知罪?”
李钊被带到了皇宫,在太阳底下,晒了好一会儿。
此刻,他混沌的脑壳,已经逐渐清醒过来。
尤其,看到左相的他,便如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
李钊声音嘶哑,回了一句:“陛下,左相,臣无罪,是那陆景轩肆意殴打了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李钊匍匐在地,痛哭流涕。
他又一阵呻吟,被打得不轻。
陈道生微微颔首,甚是满意。
这李钊,还算识时务。
陆景轩岂会不知他们勾结?
“李钊,你宠妻灭妾,还敢撒谎?”
陆景轩声如寒冰,面色阴沉。
诸多大臣,被陆景轩的气场所摄。
“这世子,一向纨绔,怎么突然之间,便如变了个人一样?”
大臣心中,猛地一震。
小皇帝也讶然的看了眼陆景轩。
李钊匍匐在地,听到陆景轩之言。身躯一颤。
他有左相陈道生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