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中,定山王哈哈一笑,神色颇为得意。
当即,便让那二饼等人不要跟来。
他大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到了书房门口,定山王深吸了一口气,并未踏入。
他从窗户缝中,看到陆景轩正在读书。
那表情,真是废寝忘食。
定山王心中一阵愉悦。
“老夫之子,果真是要考状元了。”
一想到此,定山王便在书房外待了一会儿。
他突然爽朗一笑,大步走向书房。
谁知,他刚推开门,便见陆景轩趴在了桌子上,似是在睡觉。
陆景轩睁着惺忪睡眼,诧异的看向定山王。
“父亲,您怎么来了?”
陆景轩装作了刚睡醒的样子。
定山王一愣,已是明白了。
敢情这小子是故意假装,让自己看到他并非在读书。
定山王轻哼声中,坐了下来。
“景轩,老夫今日去朝中了,陛下跟众臣商议,如何处置李钊与吴佩佩。”
陆景轩顿时来了精神。
“父亲,朝廷怎么说?”
“哼,还能怎么说,没个结果。”
定山王重重拍了下椅子。
没结果?
陆景轩顿时怔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会没个结果?
“父亲,莫不是谁从中作梗?”
陆景轩惊诧了一下,低声问道。
“景轩,你是不知,那朝中大臣,有的支持惩戒李钊与吴佩佩,说李钊宠妻灭妾,丧尽天良,应该当典型,将他重罚。”
“父亲所言极是,李钊穷凶极恶,罪当诛之。”
陆景轩点头,难不成,朝中还有人支持李钊?
“哼,那一群老学究,真是读书读傻了。”
定山王快人快语,又在生气。
陆景轩一怔,神色诧异,不明所以。
“景轩,那帮老学究,以左相为首,他们说李钊宠妻灭妾,事出有因,或许,真是陈淑媛怎样。”
定山王喝了口茶,极为生气。
陆景轩闻言,人也麻了。
雾草!
这些家伙,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
明明是李钊之错,还要怪罪那已经死去的陈淑媛?
陆景轩惊诧无比。
“父亲,他们这是将罪责推到了陈淑媛的身上。毕竟,陈淑媛已经死了。”
陆景轩沉吟片刻,声音冷漠。
“便是如此。”
定山王声音低沉道。
“你还以为他们会发善心吗?”
“那,陛下怎么说?”
陆景轩不禁想到了小皇帝。
这小皇帝,总不会被左相蛊惑了吧?
“陛下他也是犹豫不决。”
定山王声音冷漠,便如寒冰。
“老夫想不明白,李钊如此罪大恶极,他们怎么还在袒护?”
陆景轩闻言,摇头一笑,道:“父亲,他们这是一丘之貉。”
定山王朝他瞪了一眼。
“你还在笑,那李安然怎样了?”
定山王不禁想到了李安然。
陆景轩想了一下,便道:“那李安然并无大事,孩儿今天带她去祭奠陈淑媛了。”
“那就好,那就好。”
定山王轻抿口茶,又在生气。
“其实,我很郁闷,这些家伙,真是睁眼说瞎话,可恨至极。”
定山王又在冷哼,显得极为生气。
陆景轩摇头道:“父亲,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景轩,怎能不急?”
“若是任由他们如此,整个朝堂,便会乌烟瘴气,甚至于,令得大乾也会混乱。”
定山王敲着桌子,痛心疾首道。
陆景轩想到了一事,他踏上一步,道:“但,父亲您不要忘了,小皇帝是向着他们的。”
定山王朝着陆景轩看了一眼。
“景轩,为父发现,你最近很不一般啊。”
似是发现了什么,定山王不禁问道。
“有吗?”
陆景轩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父亲,定然是产生了幻觉。”
陆景轩拍拍胸膛。
“幻觉?”
定山王轻哼道:“老夫还没有老眼昏花。”
他又看向陆景轩,笑道:“不错,自从那李安然来了这几天,也不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收敛了些。”
定山王敲着桌子,微微一笑。
“这孩子,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