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
一切办妥,赶尸匠大喝一声“起!”
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赶尸过程中,不管什么天气,赶尸匠都要穿着一双草鞋,
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
赶尸不能在尸后,而要在尸前带路,
一手敲打着小阴锣,一手摇着一个摄魂铃,
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到死囚家乡两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
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
整个入殓过程,全由赶尸匠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和旁观,
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诈尸的危险…”
然而话未说完,众人手中光线皆是一暗。
大厅里一阵冷风刮过,
暗下去的手电,突然变得一闪一闪,仿佛随时都要熄灭。
“怎么回事?”
胖子一边拍打着手电,一边埋怨马大胆买的什么西贝货。
马大胆一脸无辜,“我…我之前明明检查过,没问题啊!”
“别吵了!”
白宇冷眼扫过四周,低声道,“应该不是手电的问题。”
就在白宇声音落下的同时,摆在屋内的古旧棺板突然嘎吱吱的晃动了起来。
紧跟着,
“咯咯咯…”
一道指甲摩擦棺材板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
荣宝吓得已经抱头蹲在了地上,“都说山里有吃人的妖怪,有妖怪…”
“小哥。”
胖子咽了口唾沫,看向白宇。
而白宇却已经向那发出声音的棺材走去。
那种指甲摩擦棺材的声音从棺材里面传进来,听着直让人牙酸。
马大胆打着哆嗦道,“胡爷,不会真诈尸了吧!”
胡八一微微皱眉,他能感应到身上的战国古剑隐隐传来异动。
于是出声提醒众人,“都小心点,这里不太干净!”
前面,
白宇已经走到了那口棺材前,可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平静了下去。
只有门外的山风呜鸣作响,摇动草石古木,听在众人耳中,十分凄凉。
白宇伸手想去打开棺材,却被张起灵拦住。
“怎么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只道一声,“古怪!”
见后者神情凝重,白宇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选择开棺。
转过头来对着众人道,“咱们先用绳索在棺旁做几个绊脚绳,尸僵不能弯曲,落脚必回绊倒,省的晚上休息时还要堤防着这里。”
众人一听,靠谱!
于是便分头去做。
等将机关铺好,众人这才离开前厅,去到了后堂。
院子里,山风大作,呜鸣不停。
恐怕是要下场暴雨了。
胡八一这时却有些欣喜道,“望字诀下篇是观泥痕认草色,雨后更有利施展!”
白宇点头,“那好,咱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等明天一早就出发瓶山探查地形。”
这时马大胆在后堂寻了一圈,房屋有三间,不过其中两间残破的厉害,只有靠右侧的一座空堂还算完整。
白宇看了一眼道,“那应该是义庄里唯一给活人准备的房间了,过去看看吧。”
可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嗷嗷一嗓子,
“鬼啊!”
众人一惊,慌忙冲进房间,
正见马大胆一脸惊恐的指着门后,
众人转过身去,发现门后竟立着一人。
那人全身罩在一层白布之下,
而在其身前的地方,
立着一块…
灵牌?
害,原来是个死人啊!
胡八一无语道,“你一个开棺材铺的还怕死人?”
马大胆脸色通红。
这时白宇注意到那立起的尸体脚下有一张黄符纸。
上前拿起一看,“这好像是…”
“净尸符!”张起灵在一旁淡淡道。
白宇点头,“没错,是净尸符!”
“小哥,这符上写了什么?”
白宇道,“湖北乌氏,龙氏妻也,年三十于归,牵至怒晴,又三年为孀,遗孤仅百日,家窘二幺夭,仅余乌氏一人,遂孀居守尸于此,四十九而亡。”
胖子挠头,“啥意思?”
白宇解释道,“意思就是说,这人原来是这个地方的守尸人,是从外地远嫁过来的汉人,死了不到三个月,需要站僵才可以入棺。”
这时,荣宝也跟在雪莉杨后头走了进来,
一看那尸体,荣宝小脸上写满了恐惧,“是耗子二姑,快走,这个屋不能待。”
“什么耗子二姑?”
“不就是一具女尸嘛。”
胖子直接将那尸体脑袋上的白布掀开,借着手电的光亮一看,“操他奶奶,还真是大老鼠成精了不成?”
只见那女尸肤色毫无血色,尸体的颜色不是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