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
她纵横阴阳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先例呢。
至于白大夫人说的那个空青,她也没听说过,是哪个道观的末学后进?
“这个空青是何许人也?”元亓好奇的问了一句。前两日神熏给她说起过空青,她没在意,也就没多问,不想人家名头这么大。
白大夫人很是诧异,认为元亓也就那样,连大名鼎鼎的空青都不知道,她对元亓颇为不信任了,不过既然是侄儿请来的,这些日子对方也在京都颇有些名声,就让她看一眼吧。
“空青啊,是国师玄机道君的师侄,他的师父是玄清道长,玄清道长有两个关门弟子,一个叫空青,一个叫空灵,都是道法高深的道长,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白大夫人的语气颇为怨怪,还看了一眼白有悔。
白有悔也想不到元亓连空青也不知道,他有点尴尬。
“大伯母,七妹妹她初来京都,对京都不大熟,所以不知道。”
白大夫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哼了一声又说:“就算是这样,空青也是道士行当里数一数二的大能,她怎么着也该知道。”
看着别人奚落自己,元亓心里也不舒服,她很不在意的道:“你说的空青我不知他有多大本事,他说的对不对,总要看过才知晓。不过你说的不对,他并非数一数二的大能,连我都不知道的人,想必本事一般。他的师父玄清我倒知道,还算有几分本事。”
“好大的口气。”不是白大夫人护着空青,在她眼里,元亓这话确实有些托大。
元亓也不在意白大夫人说的话,等会白大夫人见了她的本事,自然就知道她所言非虚了。
“请夫人说一下白扶珺这些年的情况吧,我了解一下,也好做些准备。”
白大夫人眼神复杂,既信不过元亓,又抱有一丝希望,纯粹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儿白扶珺,今年十五岁,七岁之前好好地,聪慧,俊俏,人见人爱,书读的也好,且能言善辩,老爷子十分赏识,早早就打算让他做下一任的家主。可是好景不长。”
“他七岁那年,突然有一天夜里,他就摔东西骂人,骂老天不公,不让他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上,让他只有晚上才能出来见人。说的话古怪的很。当时就找了大夫,甚至宫里的太医,都说没病。”
白有悔在白府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白扶珺是怎么回事,今日可算是明白了,他听得很好奇,也知道大房为了给白扶珺治病,请了不少人过来,而且请的人都是很有本事的大能。
按理说这么多年了早该治好了。
白大夫人又说:“后来又请了道士和尚,他们说我儿中邪,做了法事,收钱不少,但效用不大,最多也就管几天。后来听说空青大师的名声,就重金请了空青大师来,空青大师看了一眼边说我儿比常人多出一魂一魄来,所以晚上我儿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也请他把那一魂一魄抽出来,他却说时间太久,那一魂一魄早就已经和我儿融为一体了,根本无法抽出。”
元亓微微皱眉,捏着下巴呢喃:“不应该啊,抽出魂魄并非难事,你不是说他本事很大吗?怎么连这个也办不到?”
白大夫人立刻来了精神:“小道长能办到?”
“不难,请大夫人让六公子过来吧。”对于元亓来说这并非难事,可是对于水平一般的道士来说,就不好办了,难道这个空青很一般?
白大夫人立刻让下人去族学请白扶珺过来。
虽然白扶珺在族学读书,白家老爷子却专门为他请了先生,只教他一个人。
不多时白扶珺就来了,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气质温润容貌冠绝天下,跟涂山里不相上下,却不是一种风格。
其实请元亓过来,是白扶珺的意思,他听说了元亓最近的一些事情,觉得她还是有些本事的,年纪虽然小了点,但口碑很好,贵是贵了点,但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钱白家也拿的出来。
白扶珺在打量元亓,小小年纪,倾国倾城之色便已初露端倪,和他倒是登对。
且这个小姑娘气质沉静胸有成竹,也在看他。
元亓扫过白扶珺全身上下,确实没有邪祟在身。
而且他的身上挂了不少辟邪的物件,玉佩、吊坠、佛珠手钏,还有头上的玉簪也是高人蕴养出来的法器。
有这些东西傍身,身上想有邪祟也难啊。
元亓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么好的一个美男子,却要受这样的苦,老天爷实在是太狠心了。
“六公子坐下说。”元亓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当事人的。
“平日里六公子能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吗?”
白扶珺摇头:“感觉不到,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才出来,那个时候我是能感觉的到的,并且我们俩都知道堆放点存在,还能吵架,他也很聪慧,不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