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十分无奈,江白露可真厉害呀,居然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若她再不替相里明珠说话,以后恐怕就不能出去摆摊了。
她只好说实话:“父亲,或许母亲真的不知道,那木簪上门有掩护阵法,常人难以发现,我火眼金睛才看出来的。母亲应该是被无极宫的人利用了。”
江正卿果然就转移了话题:“无极宫的人要对付你?”
元亓点了头:“无极宫有个叫空青的人,我破了他设在相里九幽儿子身上的阵法,他怀恨在心,已经不止一次对付我了。”
江正卿轻轻叹息一声:“相里家也不太平,你居然参与到相里家的内斗中去,小七呀,这可不好脱身,你以后还是少去相里家,相里家可比你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相里明珠傲娇的昂头,仿佛那个不好对付的是她一样。
“父亲放心,我有分寸,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就像五殿下对我们家动手一样,你问问二哥,塞河那件事。”
江正卿道:“我知道,你二哥早就跟我说了,五殿下确实早就想对付我们家,说起来也怪我,当初五殿下找到我,让我站到他阵营里面去,我没答应。他就这么报复我,咱们江家历经数个朝代,绵延上千年,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元亓拍马屁:“我知道父亲有法子对付五殿下,警告他一下给他点颜色看看,咱们家可不是好惹的。”
膳堂门口一个小厮贼头贼脑的听了半天,听见元亓这么说,就溜走了。
元亓从布包里摸出几张符来,分发给大家一人一张:“这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驱虫符,但凡有人再向你们下蛊,这符就会发热提醒你们,而且还会将蛊虫杀死,让他们功亏一篑。不贵,一张一百两。”
众人接符箓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元亓。
江白露斜她一眼,还嘲讽:“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居然跟我们要钱?穷疯了吧?”
“毕竟是我的心血呀。”元亓嘿嘿一笑,脸皮厚的很,还补充说,“这种符,只有我能画的出来,世间绝无仅有。”
江正卿无语的瞥她一眼:“给吧给吧,她买黄纸买朱砂也需要钱,天天出去摆摊也挺辛苦,她要花钱的地方也挺多,咱们自己人就不要讨价还价了。”
别人倒没说什么,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江松露也因为心情不好懒得搭理她。就只有江白露愤愤不平:“父亲,她都钻到钱眼里去了,你就这么惯着她?”
相里明珠也说:“就是,自家人还这么较真,上次给松露驱蛊虫,跟我要了三千两呢,她还说我请的神像里面有邪门阵法,她偷偷帮我解除阵法,又跟我要钱。”
江正卿知道这件事,也很恼火,目前他还没有想出对付无极宫的办法来。
毕竟无极宫是国师的,国师强大到无人撼动,所以就算江家想要对付无极宫,也要从长计议,不是一朝一夕能对付得了的。
江白露理直气壮的说:“自家人要什么钱,你帮衬我们,我们也护着你,你受江家庇佑,为江家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
江正卿训斥江白露:“说的什么话,江家这么大,需要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娃做点事情?不说别的,就说她救了你二哥,前些日子还救了你大哥,为你两位妹妹驱除蛊虫,人家为我们做了多少事?你却说人家是理所当然的?”
江君玉凉凉开口:“不错,七妹妹本事大,人家帮我们,就是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们不能不知足,依我看还是给的少了。你们知道七妹妹为白家为相里家做事,人家都给多少吗?”
江松露不说话了,噘着嘴斜了元亓一眼。
元亓唇角弯弯,很赞赏江君玉说的话。
要说这个家里最会办事最会说话的,还是江君玉。
果然,用过晚膳以后,江正卿就带着三个儿子去了书房。
萧振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江家,江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毕竟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江家历经数个朝代,自有一套保命法则。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江正卿。
再说江家旁支无数,人才济济,虽然平时不怎么见面,但有事的话大家还是一块上的。
江正卿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五皇子能承受的了江家的全面打击。
就算是无极宫又能如何,无极宫存世时间还不如江家时间长呢。
元亓回到芍药居,发现时间还早。
她没有午休的习惯,原因很简单,年纪小精力旺盛,不需要午休。
温竹筠不在,又去了摇光阁,不管有事没事,她总爱往那边跑。元亓也不管,人家又不是她的仆人,一个纸糊的鬼,也不吃她什么,有时候就是装模作样的品茶,其实也不大敢真的喝。
元亓自认为,没权力左右人家的行踪。
最近消耗了不少符篆,她趁着有空就多画几张,特别是无极宫已经在她这里碰了好几次钉子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