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许氏和张福贵得知了消息,哭天抢地,逢人就说林之语害死了张双双。
林小莲看不下去,出来澄清:“你们不要血口喷人!王大夫都说了,医治及时,等消肿了就没事了!”
“我血口喷人?我看你和那林之语就是一伙的!”许氏瞪着眼,把林小莲推倒在地。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难道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万一傻了怎么办?”
张福贵也道:“就是啊,你一句没事了,这件事情就能揭过去?双双现在都还没醒!”
“行了!不要在这里吵双双休息。”
张良生脸色也不好,被这么一吵,更是头大,厉喝一声,许氏和张福贵双双闭上了嘴。
林之语坐在旁边,神色晦暗不明。
她们刚刚从医馆回来,许氏知道自己的孙女出了事情,第一时间不是看张双双是否安好,而是上来就揪着林之语不放。
外面的医馆只是一个小诊所,只是用了一个最为普遍的方法,至少把张双双的命保住了。
“小莲,你确定她没有接触到任何和核桃有关的东西吗?”
林小莲此时也染上了哭腔:“我寸步不离地跟着双双,这街上就没有一个卖核桃的!”
许氏不依不饶道:“怎么?大姑娘还偷摸着去了别的地方?”
林之语没有理会她的叫嚷,而是在脑海里面仔细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若是要说有人在其中捣鬼的话,唯一和张双双有所接触的,就只有林小莲和张良生两个人。
可是张双双出事的时候,张良生的那副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许氏见林之语没有理自己,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揪住了林之语的衣领,就要把她往门口拽。
“不说是吧,我要报官!到了青天大老爷面前,我看你还说不说得了谎!”
许氏常年干农活,手上的力气特别大,林之语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衣领给箍住,别说呼吸了,就连点声儿都发不出来。
“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又没有错!”
林小莲和巧秀都吓了一跳,企图把两人分开。
“把你的手从我妹妹身上撒开!”
得了消息的林危匆匆赶来,一把就将许氏给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林之语的背,关切地问道:“还好吗?”
林之语好不容易倒过一口气,干咳了好几声:“问题不大。”
“祖母和父亲很快就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会自有分说,用不着你在这里大吵大闹。”
林危瞪了许氏一眼,随即帮林之语把扯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有没有被吓到?没事,我来了。”
许氏还想发难,却被张良生给一把按住了。
他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屋门的方向。
不多时,王大夫从屋内出来,看了林之语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这确实是因为核桃导致的过敏,没有其他外因了。”
王大夫神情有些忐忑。
林老夫人也拄着拐杖来了,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呀!”
“之语是丞相府的人,哪里能让人张口闭口就污蔑了去?”
“母亲您慢点。”林鹏生跟在身后,生怕林老夫人有个什么闪失。
王大夫见院里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嗫喏半晌,终于道:“有人蓄意把核桃粉撒在了双双的衣服上,行走坐卧间,呼吸的空气里都带有核桃粉末,才会严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向了林之语。
“看吧看吧,我就说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孙女!”许氏闻言,情绪更加激动了。
赶来的张秀丽满脸泪痕:“出门前,我特地交代了大姑娘,说双双对核桃过敏……大姑娘,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冲我来,祸害一个小姑娘算是个怎么回事?”
林老夫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满脸不可置信:“方妈妈,她说的可是真的?”
方妈妈此时此刻也傻了眼,在她心里,林之语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张秀丽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是路上偶然碰见,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有人把核桃粉撒到了衣服里,这不是蓄意谋害,还能是什么?
与许氏的反应截然不同,张良生一把拉过王大夫的手,恳切道:“双双现在可还有危险?”
王大夫摇了摇头:“医治及时,脱离危险了。”
“那她怎么还不醒?”许氏问道。
“大概是受了惊吓,加上来回这么一折腾,累了。”王大夫回答道。
张良生表情这才轻松了一些,随后向林老夫人走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语气郑重。
“大姑娘和张家素来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