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时休学一周在家的封止行，正倚靠在封禾的怀里听封禾讲故事。
封禾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可能是第一个对私生子那么好的真少爷吧。
郑念阳都笑他圣母。
不过，封禾就是对封止行狠不下心来。
封止行总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而也是真的很可怜。
封止行被霸凌后，夜夜惊厥，每天起来都憔悴的要命。
封禾本来只是想在睡觉前，做做样子给封止行端一杯牛奶，结果封止行拉住他衣袖，可怜兮兮地说他害怕可不可以不留他一个人。
封止行长得实在好看，做出这种哀求的表情来，很容易就让封禾这个心智不坚定的大善人动摇了。
而后就发展成了封禾夜夜和封止行一起睡觉，还要给人讲睡前故事。
“好了，故事讲完了睡觉吧。”封禾把一个故事讲完，发现封止行还在被子里眨着大眼睛看他。
“怎么？不睡觉？”封禾看封止行欲言又止，问。
“哥哥……”封止行瞥开眼，声音很小：“其实，这些故事我以前一个人在书店都看过了……”
“啊？”封禾看了看手里新买的安徒生童话，有点尴尬：“每一个故事都看过了？”
封止行默默点头。
“那我讲了三天晚上，你怎么都不吱一声。”封禾有几分不满地说道。
“因为……”封止行悄悄地在被子里拉住封禾的衣摆，声音微弱：“我怕和哥哥说了，哥哥就不再给我讲故事了……”
封禾确实有点不想讲，他每次都讲的口干舌燥的，而且封止行九岁了，早就不是听故事的年纪了。
要不是封止行有点失眠，他又没有好的哄睡办法，他才不讲呢。
“怎么会，大不了换一本书念就好了。不过，这本书，你……以前都在书店看过了？”封禾半晌才反应过来封止行话里另外的重点。
“嗯，只是在书店看不拿走的话，不要钱，而且有插图也不怕看不懂。”封止行解释道。
一个人在书店看书？封止行才多大，那个年纪，在家看动画片和朋友玩玩具才正常吧。
反正封禾是这样的。
这种童话书不是傅黎念给他听，就是保姆念给他听。
封止行居然一个人跑去书店看。
他的妈妈呢？就算妈妈不管，封川也不管吗？
“哥哥。”封止行唤道：“哥哥，我还是睡不着……”
封禾被打断思绪，扭头看着封止行，下意识问了句：“那怎么办？手里没有多的故事书了。”
封禾可拉不下脸来给封止行唱什么哄睡歌。
“那……哥哥可以和我讲哥哥小时候的故事吗？”封止行抿了抿唇，毫无生气的眼睛此刻亮了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