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争论不休也没有用，封川不会改也不在意，他也就逞逞口舌之快，说完了舒坦了就跑。
封止行看了一场戏，不急不慢地换了鞋，把书包递给吴婶，面上装的乖巧地和封川胡莎问了好，心里却笑开了花。
封川可没空管封止行，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封止行并不在乎封川的态度，径直上楼去了。
可他还没到楼上，封禾就飞快地从房间夺门而出，擦着他的肩飞奔下楼了。
封止行转身，就看见封禾气愤异常地站到了封川面前——“你动我电脑了？！”
封川皱了皱眉，语气仍是那副样子：“动又怎么了？你电脑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我是你……”
“没有。”封禾意识到自己过于应激了，连忙转身就要走。
“你的志愿我看见了。”封川话一出口封禾的脚步顿住了。
封川语气缓和了些许：“也不知道你学你妈学的那个没有什么用的专业做什么，做人要现实一些，你那专业对口又难，很容易毕业就失业，与其这样不如学经商和我管理公司。我替你改了，你以后一毕业就进……”
“封川！”封禾忍无可忍转身吼道：“你凭什么乱动我的志愿？！我学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喜欢什么又关你什么事？！还有！我凭什么帮你的宝贝儿子管理公司？！”
“封禾！我看你是被你那个妈惯坏了！居然敢直呼你老子大名！！”这回胡莎没拉住，封川站了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学的那个破专业，你以后不进公司，找得到事干吗？你也不看看你妈是个什么样？学了这个有什么用？你还想步她的后尘吗？！”封川声音一声盖过一声，似乎声音大了就能骂醒封禾。
“光靠那不值一文的理想，你能吃饱饭吗？！最后不还是得靠老子养！我告诉你，你要是要去学那个破玩意你就别进我封家家门！！”
封禾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疼爱他的父亲就变成了这样，什么时候他连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决定不了了？
“你不要想我了直说。”封禾忍住哭意，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有些酸涩：“我自己走，用不着拿这种东西压我。”
“老子是为你好！从头到尾不要你的只有你妈！我要是不要你，你就在外面喝西北风了！滚回你自己房间去，好好想想，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封川嘴唇抖了抖，最后还是厉声说道。
封禾吸了吸鼻子，扭头就上楼。
“年纪不小了，一天天那么天真，也不知道为自己考虑……”封川还在说，胡莎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才让他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封止行趴在二楼走廊的扶手上，看完了全程，忍不住叹了口气。
封禾从他身边经过，他回身盯着封禾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在封禾要关上门反锁的时候，才追了上去抵住了门。
封禾低垂着眼，眼眶有点红，但是并没有哭，他眼神空洞地盯着封止行，没有开口。
“哥哥。”封止行唤他。
“做什么？”封禾声音有点嘶哑。
“别担心。”封止行仰着脸一脸认真，声音轻轻地说：“我给你改回来了。”
封禾蹙起眉，一副不解的样子，半晌才想起封止行刚刚一直在看他和封川吵架，很快就联系到了自己的志愿上。
“今天我上学前，爸爸回来了一趟。”封止行推着封禾进门，反手带上门：“我看见他进你房门，担心出事，就晚了一点去上学，还好晚了一点。”
封禾出去兼职非常自食其力地学会了搭公交，所以要起的很早，比封止行出门上学还早。
今天是填志愿的最后一天他早上起来检查了一遍志愿，电脑都没有关就离开了。
他气愤封川动他东西改他志愿的同时，也害怕来不及再更改志愿。
就像他说的，他不怕封川不给他钱，他可以自己去挣，他不怕困难，他只怕自己在不喜欢的事情上蹉跎岁月。
封禾怔怔地看着封止行，问：“你帮我改回来了？”
“嗯。”封止行点点头：“我见过哥哥的志愿，我记下来了，应该没有出错，哥哥可以去查一下。”
封禾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来。
封止行微笑着：“没关系的，哥哥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找不到工作也好不挣钱也好，大不了以后等我长大了，我赚钱养你。”
“喜欢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哥哥告诉我的。”封止行说：“所以，有我在，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封禾怔了怔，他半晌才哭笑不得地稍稍弯腰，与封止行平视：“你在说什么，年纪轻轻，就知道画饼了，还是画给我的，你以后不结婚不生孩子了？养着我像什么样子。”
还有……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明明，我对你也不好的。
封禾不敢把这些话问出口，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