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帝不想太后太担心这个问题,分析道,“母后,不会忍很久了,南阳国很多人对呼草不满,他一直对我大周国强硬,而那些反对呼草的反对派,一直都想与大周国和睦发展共赢,呼草治国残暴无情,南阳国的百姓怨声载道,更别说被他打压的那些小国,呼草是到处树敌,他被杀是早晚的事,至于另一个邻国,一旦呼草失势,就只能转头寻求与我大周国合作,而不是敌对了……”
他一直都在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才能出手。
呼草失势,就是灭掉蓝氏之时。
想呼草死的人太多了,最想呼草死的是南阳国被压榨的那些忠臣,他不急出手。
太后给予厚望的看着皇上,眼中多了几分慈爱与信任,表达了对皇上的相信,她相信儿子能处理好一切的。
丽妃转移话题的问道,“对了,皇上,怎么不见韫儿和忧儿和你一起回来?”
“七哥啊不放心大小姐,留在牢里和大小姐一起熬呢。”
随后赶回来的墨祁忧先一步替皇上回答了。
他也聪明的猜到皇上会来丽妃的宫殿,他就来丽妃这里了,一来就听到丽妃这句,就忍不住抢答了。
丽妃想象着那副画面觉得有点好笑,也觉得欣慰,儿子现在终于想通了,懂得报答大小姐的恩情了。
看来她那一番话没有白说。
只是,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儿子,在天牢那样的环境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她和皇上对视一眼,眼神都流露出了同样的担心。
“韫儿体寒,天牢潮湿,就怕他会冷着。”临渊帝低喃道,有点后悔让墨祁韫留在天牢里了。
墨祁忧听得有点心酸,父王其实可以把对七哥的爱分给他和九哥一点点的。
太后听得更是生气,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忍着的那个话题,“皇上,你眼里就只有你的七儿子了,其他儿子呢?其他儿子就一点都不用放在心上了?”
临渊帝听出来了太后的意思,脸色别扭僵硬。
太后去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尴尬难看的脸色。
“你的韫儿在天牢待上一晚上你就心疼成这样了,那隽儿呢?他脸被烧毁容,双腿残疾站不起来,还被奇毒折磨得生不如死,你有关心过他吗?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你不止没有关心他一下,以前还把他幽禁了那么多年,让世人觉得他是一个多么可怕吓人的怪物,如果不是哀家求你,你都不会给他解禁……”
太后说起来心就疼,恨不得把皇上骂醒,可他终究是一国帝王,再气再怨也不能丢了他帝王的面子,只能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
“皇上,你认真仔细的想想,你这样区别对待,这么偏心,对隽儿来说,你知道有多残忍吗?你这样对他有多不公平,你知道吗?如果当年母后也这么区别对待你和你的皇弟,你好受吗?”
临渊帝想起以前每次对墨祁韫好时,墨祁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虽然这个九儿子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那受伤又渴望的眼神,那一幕让他的心狠狠扎了下,怨恨的心有了几分愧疚。
偏心确实很残忍。
他是知道这点的。
他的兄弟并不多,只要一个皇弟,皇弟入军营领兵打仗,他留在宫中学习朝廷的治国之道,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努力,父王和母后都对他们一视同仁。
而他因为儿子太多,想要一视同仁有点难。
但现在仔细想想,他偏心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