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扭头看凤青幽一眼,也打趣道,“王妃,我的醋你也要吃啊?”
凤青幽扶了扶额,作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没有资格的醋,吃起来最酸。”
彩云和阿刀都被凤青幽这浮夸的表情逗笑,阿刀看了轮椅上的墨祁隽一眼,做了个告别,随后挥动鞭子骑马车离开。
凤青幽放下帘子那一刻,墨祁隽再看了眼,脑子里在想着凤青幽刚才那句没有资格的醋,吃起来最酸。
不禁又想起了凤青幽拦在墨祁韫的面前为墨祁韫挡剑那一幕,心底涌起那股酸涩,完全就是这句话的写照。
这个事,在他心底始终是一个刺。
不拔出来,他和凤青幽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个事,给了随后出来的千面吩咐,为了防止有人暗杀凤青幽,他让千面跟着暗中保护凤青幽。
千面在九王府待得腻了,正想出去凑凑热闹,很积极的飞出去了。
千面飞出去不久后,飞林回到了九王府。
他将军营的情况如实和墨祁隽告知。
“耶律瑾不愧是常胜战神带出来的人,蓝文祥的人开始动摇军心了,都想投靠到耶律大将军的阵营上,只要九爷你下令,耶律瑾随时可以调动人逼宫。”飞林激动道。
他在军营带了十多天,天天能听到有士兵说蓝文祥的坏话,都是对蓝文祥怨声载道的,士兵们更想推翻蓝文祥。
宫中有东厂势力,军营有耶律瑾,这里外都有足够的把握,逼宫绝对百分百能成功了。
只是,一场宫变,对老百姓来说是最伤害的。
墨祁隽听得激动,就等凤青幽处理瘟疫问题的进度了,如果处理得快,那他就火烧九重楼,诛杀呼草,至于逼宫夺位这个问题,他还在考虑中,他始终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小县。
一场大雨之后,感染的百姓更严重了,棚子里都是咳嗽声,还有家属的哭声,更多的是没被感染的百姓的埋怨声。
她们觉得完全看不到光明了,看着给感染者看病的扁三问,又忍不住发牢骚了。
“扁神医,你说的仙姑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到底还能不能来?能不能不要再拖着安慰我们让我们做无谓的等待?”
“是啊,这样善意的谎言对我们来说太残忍了,我们宁愿听实话,让我们早点死心。”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感染了,这样等死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更残忍的是看着亲人感染死去。
扁三问给一个感染者喂好药,才转身安抚发牢骚的几人,“老夫比你们更急,还是那句话,愿意相信就再等等,因为除了等待也没其他办法了,但是老夫可以向你们保证的是,你们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旁边的床位假模假样照顾感染者的凤紫柳听得不禁发出一声讽笑,每次这扁神医就知道吹嘘凤青幽,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了,“扁神医,我觉得村民们说得不无道理,你这样夸下海口,如果凤青幽来了解决不了,那村民们这番苦苦等待,算什么?该怎么弥补?”
扁三问看向凤紫柳,他对凤紫柳印象很不好,凤紫柳那假模假样的样子,太明显了,他一眼就看破了,这样的行为,如果是身为医者,是对医者的侮辱。
开始他还纳闷,这凤紫柳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照顾感染者,后来才猜到,这女人就是想解决瘟疫问题好博得皇上的重用。
奈何她解决不了,她也断定凤青幽解决不了,要踩扁凤青幽。
“那老夫和你打赌怎么样?”他忽然来了个玩心,勾起神秘一笑。
凤紫柳意识到扁三问这笑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