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儿子了,可这儿是霸州,离京城千里之遥,她就凭着两条腿,自然不可能走回去。
何况,腿还伤着了。
“主上?”
景山行礼。
“问过了?”薄言归面色沉冷。
景山颔首,“他们是在城门不远处那家医馆看的大夫,绾夫人腿上扭伤严重,大夫说是二次伤患,若不仔细,怕是要留病根。”
说这话的时候,景山一直留心着主上的神色,只瞧着薄言归的脸色愈发难看。
“后来那个叫赵林的就被抓了,是一位姓赵的老伯报的官,说是这厮是山匪,来勒索钱财。官府的人问都不问,直接把人带走了!”景山又道,“探子汇报,他们已经动了刑。”
薄言归回过神来,“严刑逼供?”
“是!”景山颔首,“若说着衙门的人,与山匪没有勾结,卑职是打死也不信了。”
薄言归深吸一口气,“把消息送出去。”
“欸?”景山不解。
薄言归推算着,知府衙门的人应该在赶来的路上,毕竟摄政王府的令,不是谁都敢以命相抗的。
当然,他也做好了打算。
比如说,知府和县衙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等那孩子一出城,燕绾就该去找那位赵老伯算账了。”薄言归沉着脸,“让人去搞定那个老头,免得她多费唇舌,脏了自己的手。”
景山行礼,“卑职明白!”
路,他给铺好。
摄政王府的光芒,他这摄政王无上的权力庇佑,得一点点的镀在她身上,若是一下子都堆上去,她免不得要排斥,眼下得让她逐渐适应……
适应他的存在,适应他的给予,而又不会磨平她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