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瞧着这和谐的一幕,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一大一小的,你照顾我,我照顾你,真当极好,只是有点可惜,她至今没想起,那些陈年往事。
不知道上苍是否别有深意,以至于让她忘却了一切,但冥冥之中还是遇见了他。
“吃完了,还是爹爹送窝上学咩?”豆豆眨着眼睛笑问。
薄言归捻着帕子,轻轻擦去他唇角的糕点碎屑,“是啊,豆豆可喜欢?”
“喜欢!”豆豆连连点头。
薄言归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满脸的宠溺,“跟着葛家小子玩够了,爹爹也去接你,记住了,只跟着爹爹走,哪怕是景山单独来接你,也不要跟着走。”
“嗯!”豆豆点点头,“记住了。”
燕绾喝粥的动作一顿,眉心微蹙的抬头望着薄言归,这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啊!
待吃过了早饭,豆豆先上了马车,薄言归故意慢了几步,似乎是在等她。
“有话要问我。”他方才就看出来了。
燕绾深吸一口气,“是出事了吗?林召南,还是诸王?”
“都有。”薄言归没打算瞒她,“怕到时候有人设计,豆豆年岁小,不明真假,会中了他人的圈套,所以格外仔细的叮嘱两句。”
燕绾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懂了。”
“这酒楼倾注了你所有的心血。”薄言归环顾四周,“我想,你也是有勇气守住它的,我会在你背后无条件支持你,你莫要听那些无稽之谈,莫要相信流言蜚语。”
燕绾眉心微拧。
“提前与你打声招呼,毕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薄言归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直接来问我,而不是憋在肚子里,兀自揣测。”
燕绾一顿,忽然有点奇怪,“流言蜚语?会有什么流言蜚语?”
“不管是什么流言蜚语,来找我求证,莫要自行误解。”薄言归握住她的手,神情严肃至极,这显然不是什么随口一说,而是真诚的许诺。
燕绾只觉得双手一暖,面颊微微泛红,她想撤回手,奈何他紧握不放。
周遭还有人在,酒楼里的伙计亦是在不远处,这般拉拉扯扯的,她着实也是急得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毣趣阅
拉拉扯扯的,岂非让人笑话?
“看见又如何?明目张胆的偏爱,只属于你。”他忽然俯首,在她额头轻轻落吻,“薄夫人,不要太累着,我先走了。”
燕绾面颊通红,愣愣的站在原地,瞧着薄言归上了马车,继而马车渐行渐远。
好半晌,她都没能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还在梦中。
“东家?”伙计上前,“您没事吧?”
燕绾眼神闪烁,“没,没事,干活吧!”
“哦!”伙计笑呵呵的散了。
一个两个的,可都瞧得真真的,摄政王待他们东家温柔备至,临走前还不忘示爱,明目张胆的偏爱,真真是表露无遗。
惠娘上前,一时间面色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姐?”惠娘低低的喊了声。
燕绾深吸一口气,“姑姑,这段时间留心着食客,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想必是要出乱子的,咱们得当心。”
“是!”惠娘颔首,“这该死的林召南不知躲在何处,诸王又要入京了,肯定是要有所防备才行。”
虽说薄言归指派了人手,小心看着场子,但若是人多起来,必定也有自顾不暇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盯得住。
后院,有摄政王府的护卫守着。
白日里帮忙,夜里守卫。
“我去看看枝月。”燕绾上楼。
惠娘立在门口,瞧了瞧街上的人来人往,未见着异常,这才快速转回店内。
枝月已经坐了起来,瞧着精神头好了不少,只是面色依旧苍白,可见经此一事,元气大伤,得好好的将养着才行。
“今日觉得如何?”燕绾上前把脉。
枝月倒是想行礼,奈何力有不逮,只能就此作罢,林召南的剧毒果真是厉害,以至于她这会还是有气无力的。
想象一下,如果没有燕绾……
枝月,必死无疑!
“多谢夫人。”枝月感激不尽,“如果不是夫人,奴婢怕是没命坐在这里,早就见了阎王爷。”
燕绾收了手,“待清了余毒,你便会彻底好起来,眼下体内余毒未清,且不可擅自与人动手,不要运气。这毒委实诡异,即便不取性命,亦足以让人丢半条命,折磨得厉害!”
“是奴婢大意了。”枝月满脸愧疚,“原以为可以对付他,杀了他为枝兰报仇,谁知道反而中了圈套,差点害人害己,害了夫人您!”
燕绾收起脉诊,转而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如果不是想替我铲除后患,你也不会去找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