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言归点点头,徐徐松了手,“你知我也知,大家都知道,这原就不是什么秘密,皇上也不必特意表面立场,我相信皇上与您父亲一样,是个睿智之人。”
李锡不说话,比起父亲,自己差远了。
“当年先太子的死,原就可疑至极,疑点重重。”薄言归意味深长的说,“皇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李锡瞪大眼睛,彼时他年岁尚小,哪儿知道这些?
可现在,薄言归旧事重提……他很清楚,七叔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
“七叔的意思是……”李锡有点激动,“父亲当年不是畏罪自杀,是、是被人暗害的?他不是自尽,他……”
薄言归示意他不要激动,做了个“嘘”的禁声动作。
李锡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双眼睛通红通红,鼻子酸涩得厉害,如果父亲不是自尽,那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岂非也都是拜人所赐?
“我还在查这些事情,就目前情况来说,谁都有可疑。”薄言归压低了声音,“告诉皇上,是不想让皇上站错了队,放松警惕。这些人都与当年一般无二,全都是冲着皇位来的,收起您那点同情与怜悯,连手足都能杀的人,是不会对您抱有忠诚的。懂?”
李锡狠狠点头,“朕明白了。”
“面上,还是得装一装。”薄言归摸了摸他的脸,这动作倒是来自于豆豆,一时间竟是忘了眼前这孩子,不是自家儿子。
心下一顿,薄言归默不作声的收回手。
李锡却是愣住,七叔从未与他如此亲昵,此番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