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温青山为他掖了掖毯子,“不管我以前是不是个好父亲,但我现在……想当个称职的父亲,这样也不行吗?”
温容辰当即敛眸,默默的将目光投向窗口方向,抿着唇一言不发。
瞧着他这副样子,温青山忽然有点释然了。
看,男人至死是少年,在父亲跟前,永远都是孩子……
小孩子脾气。
“小时候就这样,一有心事就看窗外。”温青山继续道,“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好似憋在肚子里,事情就会消失了一般?你这是逃避。”
温容辰仍是保持着眺望窗外的姿势,“有一年元宵佳节,我求着母亲让我出去看花灯,娘不答应,说是人太多了,她护不住我。我不信邪,偷偷的跑出去,街上的花灯是真的好看。”
温青山面色微变,陡然想起了这件事,下意识的喉间滚动,“我……”
“我看中了一盏花灯,分明答对了谜题,可那个孩子却把花灯从我手里抢走了,因为他爹就站在他身边。他用力的把我推到在地,我眼睁睁看着那盏花灯被带走。”温容辰继续说,“回过神来,我发现娘给我做的新衣服破了。”
后来,母亲着急忙慌的带人找他,满大街的找,他蜷在巷子里一动不动的,被找到的时候,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
为这事,温青山不容分说的打了他两鞭子,而温容辰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句解释。
“你当时为何不说?”温青山有点激动,“爹可以为你做主的。”
温容辰回眸看他,目色微红,一言不发。
温青山心头一紧,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终是默默的垂下了眼帘。